来人正是曹邵,带着两名甲兵赶到。
他沉着脸看了一下混乱的坊市,升起无名怒火。
眼见三人还要辩驳,单手一挥,瞬间起符。
三道赤红符箓,化为三道锁链将三人的手腕抓住。
关羽心中巨震,他毕竟是杀过乡绅的,若是被人抓住,揪出案底,谁人能保自己!刘备和张飞互相看了看,这才记起许定千叮万嘱,今日所来修士颇多,为了防止械斗发生,衙门用了重刑。就连那些地痞也老实了许多。
刘备有些忧心,若是落了刑罚在身,自己的名声就这么坏了。
关羽将那豆子擦了擦,扔在嘴中,道:“这位将官,可否让我先把东西送过去,应人之事,不能作悔。”
“什么东西,送到什么地方?”曹邵问。
“本是些谷物,眼下只能把钱送过去。街边最后一家便是。”
曹邵看了一眼那边道:“那是我家,不用送了。你们为何送到那里?”
刘备眼神一亮,顿觉得有了机会。
他乃中山靖王之后,虽然家道中落,但活到现在只剩一个名声了,自然加倍爱惜,连忙道:“这位将官,我们是曹操朋友,受他所托给你家送东西。无奈却被一匹夫砸了摊位,才厮打起来。可否行个方便?”
张飞道:“是啊!那曹操兄弟不错,刚才还要给俺介绍媳妇呢!说什么夏侯家的,还有丁家的。”
曹邵深深看了三人一眼道:“看来你们三人没有骗我。但最近城内早就三令五申抓住打架斗殴会有严惩,入军奴役一年。大将军之令,我不敢违之。”
“大将军!”三人听了又是虎躯一震,怎么又牵扯到大将军了,听说那可是大汉军队最大的官了。
“大将军梁冀就在谯城,你们不知?”曹邵问。
三人茫然的摇了摇头,只是觉得老君庙会如此宣传,定然人流密集,便想来赚几个快钱,顺便看看有没有什么机会。
“大将军之令谁人敢违。”曹邵叹了口气道:“即便是曹操朋友,我也帮不了你们。押走。”
三人面色一变,入军为奴做苦役,烙下印记,跟随一辈子。日后怎么出人头地,即便有所成就,对方上来就是一句‘军奴’而已,怎能让手下信服。
特别是刘备,他自幼丧父,十五岁母亲送他师从大儒卢植,他却不好读书,喜狗马、音乐、美衣服。
卢植见后语重心长的说道:“刘备,你家道中落,仍有士族遗风,雄心之志,然对比诸多世家,你唯有凭借声望,恰好你有此仁心,当谨记,这是你的唯一。”
刘备想起自己儿时就要立志乘华盖之车周游天下,而今要为军奴,唯一的名声也将失去,他双目几乎含泪道:“将军,我乃中山靖王之后,祖上虽失了爵位,也是皇亲,还请放我一马!”
关羽看在眼里,扭头仰天,不由缓缓闭上了眼睛,心中一叹。
张飞瞪大眼睛,愤愤道:“你要抓我过去,也要人证物证吧!”
何进在那边听了,举手道:“你们打架,我们看的一清二楚。你看着诸多摊位都被你们打碎了,还不是证据吗!”
商人重利,同行冤家!
一时间,众人纷纷要求赔偿,也不算落井下石。
张飞道:“那不行。你也把吕布那厮抓住才行!”
曹邵不怒自威道:“百姓众口如一,难道还是冤枉尔等,吕布自然有人去抓,带走。”
他身后的士兵皆有修为在身,上去押住三人。
刘备猛地叹了口气,懊恼急了道:“唉!黑头,真不该随你这般任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