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妃浑浑噩噩的走出景仁宫,脑子里满是七阿哥要与弘时争储位这句话。
自己是个没用的人,三阿哥也不是特别优异,在仅有的兄弟中平平无奇,但凡弘时能够争气,他又占着长子,哪里有弘曕的位置。
如今弘曕伤了身子,弘历出嗣,只有个混不吝的五阿哥,也是个病秧子。怎么轮都到弘时了啊,怎么又要冒出来个七阿哥?
莞嫔那样受宠,她生的七阿哥一定会得皇上喜爱,按照先帝爷的高寿,七阿哥长成,承继大统的希望很大。
想到这里,齐妃悲从心来,她的弘时,怎么那么命苦。
剪秋在齐妃走后,就示意知夏把齐妃喝过的茶端了下去。
“娘娘,莞嫔的胎怎么确定是个阿哥?”
皇后摸了摸护甲,头微微低下,眼神带着势在必得看向前方,“是不是阿哥有什么问题,重要的是齐妃相信了莞嫔肚子里是个阿哥,还是个会抢夺皇上宠爱,威胁到弘时的阿哥。”
剪秋跪下动作轻柔地给皇后捏着小腿,“莞嫔那里防备的紧,只怕齐妃得手很难。”
皇后眼神冰冷,不带一丝温度,嘴角掀起嘲讽的笑,“指望她成事,还不如指望太阳打西边出来。
蠢才有蠢才的方法,说不定能有意外之喜呢。
不成功也无妨,本宫一开始的打算也只是能抓住齐妃的把柄,夺了三阿哥的抚养权。”
剪秋慢慢思索,可是三阿哥不是个好对象啊,他资质差,不得圣心,转念又想到如果皇上只有这一个选择,那么皇位只能是三阿哥的了。
只是菀嫔的胎,实在棘手。
算了,食物相克的法子已经用下去了,生不生下来另说,生下来了,长成也难啊,三灾八难的,宫里的孩子难将养,六阿哥就是个好例子。
想到其中关窍,剪秋又想到一个麻烦,“娘娘,如果三阿哥登基,您是母后皇太后,齐妃成了圣母皇太后,只怕咱们养虎为患。”
皇后冷笑一声,转而大笑,像是听到什么天大的笑话。“哼,哈哈哈哈,”
笑容一收,皇后的脸变得阴沉,眸子像淬了毒般阴狠,“她不是虎,她是猫。还是只拔了牙齿和爪子的病猫。
如果她乖一点,本宫还能留她。非要不安分,那就怪不得本宫容不下她了。”
齐妃迷迷瞪瞪回了自己的寝殿,嘴巴里还念念有词,一心琢磨怎么弄掉菀嫔的孩子,翠果听得心惊胆颤,她得好好娘娘欸,没有那个本事,却偏偏心比天高。
翠果当自己是个聋子哑巴,什么都听不到,什么也不敢说。主子的 事,她插嘴,就是第一个被闭嘴的人。
翠喜端着药膳,走了进来。“娘娘,给三阿哥的药膳炖好了,您看是现在就送去吗?”
齐妃被翠喜得突然出声吓了一跳,心在胸口砰砰乱跳。“贱蹄子,你吓死本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