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察贵人那里已经不足为虑,甄嬛那里还要想想办法。
永寿宫,院子里大榕树下扎了个秋千,安陵容抱着猫在秋千上晃动,安安现在已经长大了许多,也胖了许多,抱在怀里很有分量感。
年世兰一进来就看到她如此快活,直接将人挤开,自己坐上去。“你这日子过的太潇洒,我累死累活的像牛马。”
安陵容让人搬个软榻过来,连雨又送上茶水点心后,自觉离开。
呷了口茶水,安陵容又带着猫躺在软榻上,“这还是托贵妃娘娘的福,我说了,你立即让人做了,这都是你的功劳。”
见她还是气呼呼的,上前将茶水放在她手里,“说吧,今日又是怎么气不顺了?”
年世兰让颂芝也离开,现场只有两人一猫,“哥哥要凯旋而归了,离那个时间也越来越近。”
安陵容不以为意,“现在不说是万事俱备,也准备的差不多了,你怕什么?”
年世兰将茶水一饮而尽,“本宫紧张不行吗?”
“不行,现在就紧张,以后怕不是要昏过去了。你要实在怕,我就想办法将你送出去。届时只怕凶险,你走了,我也能安心点。”安陵容真心建议。
年世兰注视着她,忽地一笑,所有的焦虑都消失不见,事成也好败也罢,她们一直都在一起,不会孤单的。“本宫才不走,本宫走了,只怕事后会被你嘲笑很久。”
站起身,理了理衣袍,年世兰又是那个凤仪万千的贵妃。“皇上该来翊坤宫了,本宫先告辞了。”
安陵容敷衍的摆摆手,慢走不送都懒得说,抬起安安的头,“她是不是太闲了?”
安安无语。
景仁宫,皇上一来,皇后就立刻跪下请罪。言明是自己的疏忽,才让慎贵人一尸两命,富察贵人的龙胎也没保住。
皇上没有叫起,皇后是后宫的女主子,无论如何,她都逃脱不了责任。“皇后,松子是齐妃送你的,猫是你养的,如今发了狂,自然是畜牲难驯惹得错,这样的意外,朕不想看见第二次。”
皇后低下头,遮住内心的怨念,皇上一回来便去了碎玉轩,来了景仁宫就兴师问罪,他可记得自己是他的妻子。"皇上,宫中养猫之人不止臣妾。”
皇上一顿,不可思议的开口,“你是怀疑玉嫔?她那个样子是会害人的人?”
不是他偏袒玉嫔,是太知道玉嫔本性,让她起嫉妒嫔妃受宠有孕,要害人的心思,只怕比菩萨思凡都难。
他一年不临行她,她也不会争宠。
她对狸猫都比对他用心,他也愤怒过,觉得她太不将帝王放在眼里。也起过征服欲,希望征服那颗高傲、无尘的心。
可是她太冷静,又太美丽,偶尔说起诗书,聊起爱宠,还有点知音的感觉。
她只是从未主动,他心里也有隐秘的得意,不乐意又如何,清高孤傲,不还是要委身于人间帝王。
所以他杀不得,宠不下,最后只能放任她,像他架子上的天蓝釉葫芦瓶。
美丽,稀奇,却只能束之高阁。
“皇后,你是皇后,夫妻一体,你如何,关系着大清的颜面,朕不想辜负柔则的嘱托,你好自为之。”皇上甩袖离去。
皇后等皇上离开后起身,指甲深深嵌入掌心,疼痛让她的怒火稍减,皇上,今日为了那两个贵人生的孩子暴怒,那为何弘晖离世时,他却如此镇定冷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