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安像是忽然想到了什么,疑惑道:“咦?我怎么觉得血洞间的距离,以及其他伤痕的距离,很像钉耙的钉子与钉子之间的距离呢!”
昨晚她和沈毅发现沈家姐弟的时候,就看到沈大喜手里拿着根长棍。
看到凌志成身上的伤时,凌安就联想到了耙。
想必昨夜沈大喜拿的就是耙,只是有耙的一头刚好落到积雪里,以至于凌安没看到。
原本大家都没什么想法,一听凌安这么说,大家越看越熟悉,好像还真这样!
李公安微微皱眉,急忙让沈自强喊人拿个钉耙过来。
根据比对,脖子的血洞之间的距离,刚好跟钉耙的耙齿间距离相同,也跟“抓痕”和“抓痕”间的距离一样。
公安同志抠掉了一个血洞上糊着的血块,发现血洞的大小跟耙齿大小相同。
他们抠掉凌志成脸上和身上其他一些伤口的血块,那些伤口还真极有可能是耙齿造成的。
凌安瞥向张兰春:“听说你是听了沈春花的话,才会第一时间认为是我家两只老虎害死你儿子的。
书上说,凶手会回到案发现场。
我有个小小的怀疑,昨晚沈春花和她弟沈大喜深夜出门,就是来这里害凌志成。
今天一早沈春花假装路过,是为了误导你们,让你们认为是我家老虎干的。”
沈春花:“你、你胡说!”
凌安回头,学着沈春花说话的语气:“啊对对对,我、我胡说,你、你就当我胡说好了。”
气得沈春花眼睛一翻,差点晕过去!
凌安没管沈春花什么反应,再次盯着张兰春继续道:
“我还听说你们发现凌志成的地方,是在院墙旁边。
我有个小小的猜测,凶手作案后想把尸体转移,扔到我家门口,明目张胆陷害我和我家老虎。
然而,他们高估了自己,发现他们并没有能力抬着凌志成翻墙离开!
欸!不出意外的话,在你们发现凌志成尸体的院墙墙头上,应该会有梯子的痕迹。
没什么,我就是觉得凶手太没用,没办法徒手翻墙,只能依靠梯子爬进爬出。”
很快,大家从屋里走到了院子里。
根据凌家人指认的地方,公安同志还真从墙头上发现了新的磨损的痕迹。
凌安上去瞄了一眼:“抱歉,我爬墙技术没那么差,不会留下如此明显的痕迹!
在此劝告大家,以后想要陷害我的时候,请不要把我想象成跟你们一样没用的人,好吗?
哦对,相信大家都有目共睹,我不仅力大如牛,我爬墙还跟你们跨门槛一样简单!
都记住了哈!没点本事就别想着陷害我,很容易闹出笑话的!”
沈春花:“那、那也不是我干的啊!我、我连家里的老鼠都不敢打,咋、咋可能干这种事?”
凌安再次学着她的语气说话:“你、你是不敢打老鼠,还、还是打不到?
哦,你、你家老鼠去了都得两颗麦子,确、确定有老鼠吗?”
这时候,住在隔壁的张大芬插嘴道:
“我昨晚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听到外面有动静。不过实在是太冷了,我没有起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