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给他们一人一颗糖,就是为了让他们没有多余的糖拿回家,免得他们家里人问起糖是怎么来的。
牛棚附近并没有人家,凌安还是用精神力观察了一下,发现没有村民在附近才放心。
单纯做好事,她完全可以把东西丢下就躲起来。
凌安偏不!
她既要做好事,也要留名,赚个人情!
她把装了旧棉衣和旧被子的麻袋从空间拿出来,眼神示意沈毅敲门。
“笃笃笃”的敲门声响起没多久,里面就有人来开门。
“你们是谁?来这里做什么?”
对方紧皱着眉头打量小两口,眼底藏着警惕的神色。
凌安和沈毅把麻袋丢过去,看起来很不好惹。
丢完麻袋,凌安双手环于胸前,故意斜眼看人:
“你甭管我们是谁!麻袋里是我们家不要的破旧棉衣和破旧棉被,我们不要了,又懒得烧了,就当垃圾扔到这里,你们不会介意吧?
哼!我告诉你们!你们介意也没用!我就是要把你们这里当垃圾堆!”
她都瞧见了,开门的人嘴唇都冻紫了。
不过这人应该不是那位叫黎鹤卿的老教授,这是个中年人,比黎鹤卿年轻。
看着凌安故作恶狠狠的表情和话语,中年人稍微松了一口气,眼底的警惕也少了几分。
“你们是哪家的孩子?叫什么名字?你们家长知道你们在做什么吗?”
凌安恶声恶气地道:“你管那么宽干啥?
哼!本姑娘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我叫凌安,凌安的凌,凌安的安!
这是我男人沈毅,沈毅的沈,沈毅的毅!
怎么样?好听吧?你羡慕不来!”
中年男人:……不是,你装凶狠就装呗,怎么一副脑子有病的样子?
你别这样,我有点害怕!
沈毅也学着凌安的样子说话:“你盯着我们看啥?羡慕我们长得好看?羡慕没用!你再如何羡慕,也不可能长成我们这样!”
中年男人深吸了一口气:“你们别太嚣张,这容易惊动其他村民,对你们来说没好处。”
凌安不嚣张了,她知道对方明白自己和阿毅是故意这样的。
“放心吧,我和阿毅观察过了,这附近没有其他人。”
中年男人眼含热泪:“谢谢你们,我们住的房子不防寒,也没什么厚衣服、厚被子,正是需要这些的时候。
别人都在跟我们划清界限,生怕被我们连累,没想到你们两个小年轻会惦记我们这些人。
这次就算了,以后你们可别再做这种事了,免得牵连你们。”
凌安随意摆摆手:“你们活着就是对我们最大的感谢。”
可别再冻死人了啊!
中年人点点头,又问了凌安和沈毅是哪里人。
凌安和沈毅也没瞒着,毕竟是等着以后对方有机会还人情的,不仅告诉对方自己是长青大队的人,还说了他们年后要搬去向阳农场的事。
总之,不能让对方以后恢复身份,想找人报恩的时候找不到!
中年人不知道凌安在想什么,只觉着眼前的两个年轻人过于实诚,容易吃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