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大哥说的是、是真的!凌、凌安不是、是人!是怪、怪物!”
一个在梦里折磨人,却能让人带着疼痛回到现实的怪物!
张兰春显然不信他的话,翻了个白眼,穿好衣服就去厨房做早饭。
她觉得她男人、婆婆和大伯哥是做噩梦了,大抵是凌安还在这里的时候,把他们给吓坏了,以至于噩梦连连,醒来还分不清现实和梦境。
凌向西忍着痛去敲黄老太的门,跟他娘叽叽咕咕说着梦里的遭遇,希望他娘能替他教训凌安。
见黄老太“呜呜呜”说不出话来,他才猛然间想起他娘没了舌头。
凌向西阴沉着脸,哪怕是梦里的遭遇,他也没打算放过凌安!
他想起小妹凌北北,他记得凌安最怕他小妹了,正好他娘出事了,是该叫小妹回娘家了。
这些,凌安不知。
凌安正在听沈毅对她娘说要扔掉一根拐杖的事,嘴里啃着新鲜出炉的鸡蛋饼。
上工铃声一响,苏黎戴上草帽就出门了。
凌安就蹲在院子里看沈毅洗床单。
沈毅微微叹了口气,没有把人撵走,因为最近每次把人抱回房间,他的安安还是会悄咪咪走出来,继续看他洗床单。
无奈之下,他只好当着她的面洗,表面上清冷淡定,只是耳朵红得跟地里的小米辣似的。
凌安没忍住,抬手捏了捏他的耳垂:“红彤彤的小耳垂真可爱,好想咬一口。”
沈毅故作凶狠:“咬啊,你要是敢咬,信不信我直接把你给办了?”
凌安眼睛一亮:“真的?阿毅你现在不当老古板啦?”
沈毅:“……假的。这么好的安安,当然要留到新婚夜。”
“是吗?可是这么纯情的阿毅,我想现在就尝尝呢!”说着,凌安凑近沈毅,在他红透了的耳垂亲了亲。
沈毅只觉着耳朵发烫,心脏慌慌乱乱的。
酥酥麻麻的感觉从耳垂起,瞬间传遍了四肢百骸。
似是要侵吞掉他所有的理智。
沈毅咕噜咽了口口水,在心里的账本上默默给凌安又记了一大笔。
他开口,嗓音沙哑低沉:“安安,安分点。”
他真的担心控制不住自己,伤害到凌安,只能拼命压抑自己的本能反应。
凌安撑着下巴,浅笑着看有点委屈的沈毅:“阿毅,你真可爱!”
要是别人说他可爱,沈毅会把人揍一顿,告诉对方自己是威风凛凛的大将军。
夸他可爱的人是凌安,他只觉着心尖颤抖了一下,莫名愉悦。
晾晒好床单和裤衩子,沈毅就拄着单拐要出门,向村民炫耀自己不用拄双拐了。
不需要开口,他只要拄着单拐路过,就是最好的炫耀。
凌安离他一步之遥,跟在他身后,跟巡视村民干活一样,走在大路上看田间地头干活的人。
远远的,凌安就对上了黄老太充满怨恨和恶毒的目光,像是要用眼神吞噬她。
凌安对着黄老太咧嘴一笑:“哎呀,黄秀英你瞪我干啥?怎么不说话?嗯?是不会说话吗?
抱歉,我忘了你舌头没了。
你不会是太饿了,想吃肉了,把自己舌头割下来当下酒菜了吧?
那你可真是癞蛤蟆追青蛙,长得丑玩的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