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家出事前夕,老两口心中不安,悄悄藏了点好东西,一直也没敢拿出来用。
温焕章从缝在衣服里面的口袋掏出一块小黄鱼,推到凌安面前。
“我怕舒琴撑不下去,左右都是死路,咬咬牙还是决定冒险一回。
我揣着这根小黄鱼去黑市,就是想换成钱和票,买点肉和麦乳精回来给舒琴补身体,再用剩余的钱带她去医院。
现在这根小黄鱼给你了,算是报答你的救命之恩。
不然以我现在的样子,老命一条,我也没什么好报答你的。”
凌安盯着小黄鱼思考了三秒,拿起来放进兜里,实际上收进了空间。
“我出去一趟,沈毅你在这里坐会儿,等会我回来带你走。”
温焕章要的麦乳精,凌安没有。
她飞奔去供销社买了两罐麦乳精,买了十个鸡蛋,又躲到没人的地方拿了点从凌家收走的粮食。
随即,凌安避开行人的视线,回到温家,将东西放到桌子上。
“温爷爷,一根小黄鱼能买到的远不止这些,但我不想还给您,剩下的就当做是我的跑腿费。
我娘自幼就接触过医术,我跟着学了点,如果您不介意,可以让我给奶奶把个脉。”
温焕章激动得眼眶都红了。
“不介意,当然不介意!小安,你跟我来。”
凌安对着沈毅微微点头,就跟温焕章进了房间。
躺在炕上咳嗽的贺舒琴听到动静,挣扎着要坐起来:
“焕章,你怎么让人进来了?”
温焕章急忙过去扶贺舒琴:“舒琴,这是小安,她今天救过我,回头我再跟你细说。她说她会医术,我就想让她给你看看。”
屋里的光线不足,贺舒琴精神头也不好,看不清凌安的模样,只知道是个年轻的小同志。
“小安啊,奶奶我没事,躺两天就好了。”
凌安知道了老两口的遭遇,想离家出走的良心暂时决定不走了。
她笑着握住贺舒琴的手:“奶奶,我已经收了爷爷的钱,你不让我检查那就亏大发了。”
紧接着,她不等贺舒琴回应,已经开始观察她的状况。
了解了贺舒琴的相关情况后,凌安又给她号脉。
“可以治,目前可控,再耽误下去就成肺痨了。”
温焕章难得有些紧张:“那、那接下来要做什么?要给你找东西写药方,还是?”
凌安想到自己每次进山顺便采的那些草药,以及空间里的物资,说道:
“我家里有自采的草药,如果你们信任我,我明天直接把药带过来。”
“信!我们信!”
自从家里出事,老两口鲜少能感受到善意了。
贺舒琴不顾温焕章反对下了炕,移开有些破旧的衣柜,取下一块砖,拿出一个小布包。
她打开小布包,拿出一个祖母绿手镯塞到凌安手里。
“小安,这是奶奶给你的见面礼。虽说这东西现在不值几个钱,但却是好东西,你收着以后能戴的时候再戴。”
凌安没有推脱:“谢谢奶奶。”
离开温家走了十来分钟,凌安和沈毅看到七八个戴着红袖章的人闯进一座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