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琪,琪亚娜!你还活着!”
温蒂惊讶的言语让柳源心中忽的产生一抹犹豫,但手中的长枪却是仍旧不留情面的刺向温蒂。
经过柳源收力的长枪,还是大半没入了温蒂的腹部,继而渗出大量的鲜血。
疼痛,让温蒂失去了所有的反抗能力,只剩下大脑还在继续活动。
所以,这就是我的结局吗?明明是刚刚因为琪亚娜才下定了毁灭世界的决心,现在却死在了对方手下。
兴许,这是上天对我的惩罚?或者说是最好的结局兴许更合适吧。
毕竟谁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已经死在了昨天那个让人感到绝望的夜晚。
就像是卖核弹的小女孩,在夜晚满怀期待的点燃核弹,可事实上看到的所有都不过是假的,都是自己死后留存世间的唯一念想罢了。
风暴停歇,在他们的主人败北之后,它们就像是溃兵一般逃离了这里。
可实际上,它们并不是溃兵,温蒂也并不是将军。
温蒂是律者,而风也只是普通的风而已。
更准确的说,这些只是诸多流体的混合。
再准确一点,它们只是无尽的原子分子。
伴随着天际之上,一声清脆的响指声音回荡,一切的乌云都散开。
一切,又回到了稀疏平常的模样。
如果地面上那些山大的崩坏兽和黑压压的死侍,以及大量倒塌的建筑物也一样消失不见的话。
今天应该会是,和平的一天。
但这已经是不可能的了,因为从来,崩坏都不会与这些东西共生啊。
“啧,事情变得很复杂啊,为什么对方会认识琪亚娜,为什么对方会有意识存在?这到底,是为什么啊?”
柳源身上的盔甲已经消散,连同在温蒂身上插着的约束长枪也同样弥散。
基础的治疗是必须的,对方明显是知道些什么的,必须问出来,如果跟崩坏有关,兴许可以借此研究出什么。
像是奥托,在得知了崩坏神的存在之后就尝试与其主动联系,甚至从对方那里骗到了约束的权能,成就了伪神奥托。
虽然对方志不在毁灭世界,只是为了挽回五百年前那个自己犯下的错误。
可,对方的行为恰恰证明了,崩坏的意志,有利用的价值。
但,相对的,代价呢?
自己怀中的这个女孩是律者,万一对方刚才的行为只是装的,救下对方会不会是个错误的决定。
甚至说,探寻崩坏的意志,这件事本身也存在危险呢。
柳源心中纠结,长时间在维持崩坏能供给,他身上已经开始出现了淡淡的崩坏能侵蚀痕迹,于是他也不得不从空中降下。
在给对方治疗之后,柳源又给对方施加了约束的束缚。
至少这样可以保证,对方醒来之后,又使用能力大肆破坏,威胁其它人的生命。
最终,在身上崩坏能侵蚀更甚之后,柳源还是决定了将对方带回逆熵进行研究。
有个活体的律者实验体,梅比乌斯应该会很高兴吧。
柳源如此想到,心中却是忧心忡忡。
不仅仅是对这边世界的未来担忧,更有对芽衣和布洛妮娅那边的担忧。
虽然说他已经稳住了幽兰戴尔,甚至在离开的前一刻给西琳提示,让对方运用侵蚀的权能将奥托屏蔽。
而有关幽兰戴尔,柳源将许多之前发生的事情都告诉了对方。
像是什么奥托的出生行径,对方的真实身份以及许多秘辛。
当然了,只是空口无凭,他自然是极难说服对方。
但很可惜,他可是穿越者,他知道的,真的是太多了。
有关幽兰戴尔的由来,对方在世界泡当中的旅行,甚至就连获得须弥芥子以及苏的嘱托,柳源都能一一相对比较精细的复述出来。
这些都是幽兰戴尔自己经历过的,她十分清楚,柳源作为一个她从来没有见过的人来说,知道这么多她的隐私,自然不会是泛泛之辈了。
对于她来说,主教的命令无可违逆,可心中的正义又不得不让她去思考。
对方所说的,奥托的那些行径,又是否属实呢。
如果是真的,那对方就真的是自己的妹妹了。
而且,害死自己双亲,还乔装成为自己主治医生的奥托。
他,算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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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幽兰黛尔?我打错字了!!!)
(哎呦,现在才发现,直接把我气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