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爸爸啊,算是个飞行员吧,毕竟很多时候都在出任务嘛。啧,就是有点不好,从我这里把你妈妈拐走了,不然她肯定能成为一个略逊于我的实验员。”
梅比乌斯双手捧着下巴,同样坐在草地上。
“这样嘛,可是我画里已经画不下飞机了。”
“没有关系,我们时间还多,足够格蕾修多画几幅哦。”
柳源走来,手中拿着两瓶罐装咖啡,以及专门给格蕾修买的牛奶。
“可是,格蕾修想要把所有人都画进画里,可画纸实在是太小了。”
格蕾修看了看眼前的画纸,光是她和布兰卡加上草地和湖泊就已经装满了画框。
“兴许格蕾修可以把画都拼接起来,这样的话,形成一幅巨大的画,所有人都可以在上面了。”
闻言,格蕾修皱眉思考了一下,点点头。
随后,又小声的说道。
“那柳源你可以靠近一点吗,请让我仔细看看你的颜色。哦,还请梅比乌斯阿姨让开一下。”
梅比乌斯脸色很不好看,但还是将位置让开。
可当她看到格蕾修佯装观察柳源,偷喝柳源手中咖啡的时候,她心情更不好了。
“格~蕾~修~,你应该知道你不能喝咖啡的吧。”
“她只是好奇,喝一两口无所谓的吧。”
见状,柳源也是为格蕾修开脱。
“哼,你就惯她吧,等什么时候她悄悄到你实验室偷吃一些什么东西你就老实了。还有,你不准喝格蕾修喝过的那杯。”
“她还是小孩子,没有什么关系的吧。”
“不行就是不行,你喝我的。”
梅比乌斯很强势,直接从柳源手中抢过咖啡,然后又将自己的递了过去。
而现在,柳源则是不开心了,明明他的那杯就要多一些。
“唉,明明这杯也是你喝过的嘛。”
他嘀咕一声,但对上梅比乌斯那怨恨的眼神,又只有将心中的委屈压制下去。
他眼睛一闭一睁,时间回到现实,意识从回忆当中抽离。
他怀中,是已经身死,连最后一次蜕皮都做不到了的梅比乌斯。
身前是无数融合战士和枪口,身后是充满崩坏能的大海。
“呼~眼前这是地狱吗?”
他口中呢喃自语,每一次心跳都无比沉重,脑中情绪万千,已经无所谓谁主导了,全部在塔塔开。
“现在是第十次崩坏结束后,梅因为操纵空白之键受伤期间,我和梅比乌斯被作为众人释放崩坏压抑的牺牲者?”
“不对,凯文和樱不会放纵这种事情发生的。”
“不,不对!原来是这样,为了我居然做到这种地步,简直就是丧心病狂了吧。对抗崩坏的时候没有见到你们这么积极,残害同族就是这般歇斯底里。”
残存的心跳,覆盖了这个夜晚。
在其彻底粉碎之前,将我们包裹其中。
即使不去依靠他人伸出的手臂,这双手就属于自己。
一切都并非不能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