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不觉得自己有什么犯罪事实尚未交代，但就是有种被盯着的不安。
果然，好的不灵坏的灵，林书雪真冲他来了。
没这么夸张吧！
顾城内心咆哮，就算兴师问罪，哪有这么快就知道冒用她名字当虚拟女友？
林书雪幽灵般静止，一双妙目看着顾城。
等会，这又是什么剧情展开？
同学们都傻眼了，就连黄琴也愣住了。
她甚至没注意到校长什么时候消失在教室门口。
虽然有些懵圈，但黄琴毕竟是有二十年教学经验的成熟教师，还当过十几年班主任，什么场面没见过。
她知道怎么处理。
轻咳一声，黄琴正要说出那句经典的“林书雪同学，这里是课堂，有什么事你们可以私下沟通，或者来找我”台词时，林书雪开口了。
“解出来了吗？”
黄琴：“...”
顾城：“...”
其他同学：“...”
瞬间错愕后，尘封多年，甚至死过一次的记忆开始疯狂攻击顾城。
他想起来了。
绿叶之间亦有区别。
在那次奥术夏令营中，林书雪学会了祭塔降临，他学会了奥术飞弹，其他人连个最简单的奥术箭都不会。
呸，串台了。
简单概括，就是在那次奥数夏令营，林书雪展现出远超满分的实力，顾城展现出与满分相匹配的实力，其他人则是给顾绿叶当绿叶的次级绿叶。
因为顾城，林书雪勉强睁开眼认真的看了一眼，然后给他出了一道题。
怎么看都是初等数学知识非常难解，要用到微积分的题。
“你能用初等数学方法解吗？先记住，下次见面我再问。”
这是他和林书雪在夏令营最后的交流，也是唯一的有效交流。
顾城想起来了，直接无语。
姐姐你没毛病吧，正经人谁会记住这些啊。
哦，我也记得，那没事了。
他的确记得，毕竟他在整个暑假耗费了足五十九个小时和这个恐怖的怪物搏斗。
是因为林书雪眼底那淡淡的期许，还是不服输的少年意气？
这已经不重要了。他穷尽智慧，甚至将初中数学知识重学一遍，依然无解。
这次挫败打击了顾城对数学女神的觊觎，让他清醒了许多。
至少他不会狂妄到认为高考数学150分就能碰瓷数学巅峰。
他见过高山。
得知林书雪拿到同年龄段全国数学竞赛冠军后，更是如此。
他本以为这事到此为止，他和高山不会再有交集。
然而，高山来了。
还是座冰山。
他差点就要先鞠躬再“红豆泥私密马赛”谢罪，却看到林书雪眼底的期许。
心跳莫名的加速。
男人怎能说不行？
他平静的说道：“我做出来了，但演算纸在家里地下室，我回家找找，明天给你。”
林书雪唇角微微翕动。
她双眸中的表情格外复杂，过了不知多久，低低的回了一句，“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