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话犹如晴天霹雳。
蓦地季向恒脑子里轰隆一下，当即疯了一般地走过去掐住白琳的脖子。
“你说什么？死了？她可是你的女儿，你怎么可以这么狠心？”
白琳双目无神，就那样抬眼望着他，似乎已经没有活下去的信念。
“向恒，对不起，当初是我算计了你爸爸，是我威胁了你妈妈，后来又把你妈妈骗去S国的，她的死是我一手促成的，你杀了我吧。”
当年白琳为了嫁给季明玄，背地里确实使了不少手段，自然也让云蔓吃了不少苦头。
而让她无法原谅自己的是，她竟然还对自己的女儿和亲外孙下了毒手。
偏偏今天这种时候，她更是保护不了自己的孩子，害的宋以宁从出生到死都这样悲惨。
白琳想想就很痛苦。
哪怕她现在恨死了季老爷子将两个孩子调换，她依旧无法原谅自己的行为。
季向恒恶狠狠盯着她，双目猩红，已经没有什么理智，朝她大吼：“白琳，你以为我不敢吗？”
白琳因为中枪失血过多，脸色惨白即将晕过去。
“你动手啊！快点杀了我。”
僵持了几秒，季向恒抬起拳头，狠狠砸在她身后的石头上，终究还是下不了手。
“啊......”
他一拳一拳的砸着石头，既是在惩罚自己又一次保护不了宋以宁，也是在恨自己的无能为力。
秦煜城从悬崖边走过来，拉住他，“向恒，先不要乱了方寸，找到宋以宁要紧，白琳受了枪伤，还是先让人送去医院。”
唐晚卿也走了过来，此时白琳已经晕了过去，她蹲下身子给白琳检查了下伤势。
“还好，子弹没有伤到心脏，得赶紧送到医院。”
季向恒目光呆滞，顿了几秒，他视线这才停留在白琳中弹的地方，确实是一片鲜血淋漓。
毕竟是喊了二十几年的妈，要说一点感情都没有是不可能的。
季向恒朝唐晚卿淡淡开口：“先给她止血吧。”
话落，他踉跄几步起身，失魂落魄地走到悬崖边上，痛哭大喊：“以宁，你不要丢下我们，你不要一航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