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门的卫兵看见跟在月初身后的二月红和陈皮,也当做没看见月初好像泄愤般得按门铃动作。
这时候的门铃技术还不够先进,声音并不好听,甚至是有些刺耳,其实有守门的士兵在,这门铃大多数时候只是个新潮的装饰,他们也没想到,这庄园会有一天一直围绕着门铃的响声。
“还愣着干什么?去禀告啊。”
因为刚才似乎是真的惹怒了月初,陈皮不敢当面叫她别按了,只能臭着脸对守门的士兵吩咐道。
也不知道师傅为什么这么能忍,难道是在戏班子里听了太多的敲锣打鼓声,坏了耳朵?居然就这么任由月初泄愤,还是,师傅也被吓住了……
不会吧,师傅不是最有办法对付月初了吗……
难不成他也怕月初?
“陈皮,你笑什么?”
二月红看着边上的陈皮,语气虽然没变却透着危险。
“我没笑,我就是,脸有点僵,活动活动。”
月初侧头歪了陈皮一眼,微不可察的翘了翘嘴角。
“二爷?哪儿阵风把您吹来了。”
听见门铃声的张府管家疾步从远处的房子里出来,正好和跑去禀告的士兵撞上,半路上才知道是二月红带着徒弟跟在一个姑娘身后上门了。
这可真是,他们家佛爷最近得罪二爷了吗?怎么这门铃声有种来者不善的感觉,而且这姑娘又是什么身份。
二月红也就算了,他有时候怜贫惜弱,扮的好一副菩萨心肠,偶尔走在路上还知道礼让行人,有外地人不知道他的身份走在他前头也不会计较,大气得很。
但是他那个小霸王的徒弟就不一样了,要是有人敢让他师傅伏低做小,或是表现得有丁点儿不尊重二月红,轻则被暴打一顿,重则重伤殒命啊。
现在,陈皮和二月红都站在这个姑娘的后面,反而像是两个护卫。
管家不着痕迹的抬眼望了望天空,没错啊,太阳还挂在天上呢。
管家不敢耽搁,开门将人迎了进来。
“有些事要找佛爷商量,他在家吗?”
二月红笑眯眯的递上去一袋糕点,月初拎了那么多东西上门,要是不留一些在张家,怕是之后想起来,又要觉得丢面子了。
既然张启山说九门亲如一家,那当然也不需要送什么贵重的东西了。
毕竟今天上午他上门的时候,不仅没带东西,还把月初惹怒了,然后又莫名的哄好了月初,居然能让她为了一群不认识的村民奔走。
希望这几袋绿豆糕不合张启山的胃口。
而刚才还气势汹汹的月初,此刻站在二月红边上,散漫的打量了着张启山的庄园,默默计算张启山是不是偷拿民脂民膏了,难道完全是靠盗墓攒下的家业?
她没记错的话,张启山逃来长沙的时候还挺落魄的啊,果然盗墓是暴利行业啊。
她老哥当年也是这么攒下潘家园的铺子的,只是,和张启山的庄园比起来,就差很多了,果然张启山是贪了吧。
这庄园还带了点西式的风格,不知道那些棺材被张启山放到哪里去了,总不会真的摆在家里吧,张家人那么百无禁忌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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