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红听的眉梢直跳,哪怕无邪态度诚恳,但二月红只觉得无邪每句话都在意指他和月初不够般配,不由得出声打断:
“天真先生,我看他们挑完了,不如你也过去选一选吧,我看那身花色也挺适合你的。”
等到无邪凑上去和蜜蜂一样围回月初身旁,二月红才端起已经凉了的茶水喝了一口,好半晌,骂了句“聒噪”出来。
最后月初他们是拎着大包小包的东西回去的,无邪和谢雨臣身上的衣服也被换了下来。
现在一个穿着米色的长袍,一个穿着粉色的长袍,和月初他们站在一起,总算不像先生太太身后面容姣好的小厮了。
天知道,二月红在第一家店听见有眼力见的店员问:“先生,这两位伙计的衣服是和您太太的衣服一起算账?”的时候,二月红甚至有把整条街买下来的冲动。
只可惜,得益于王胖子的良好教养,月初大部分时候做事,还称得起局气二字,说话办事还是规矩得体、礼貌大方的。
所以今日消费统统是由王小姐买单的。
“陈皮,你回来了?快来看看,我给你买了件新的西装。”
等到陈皮回来的时候,月初他们已经懒散的靠坐在沙发上休息了大半个小时了,见到陈皮,月初觉得自己又来了精神,女孩子买东西真的是会上瘾的。
“不会是粉色的吧,娘儿们唧唧的,我才不稀罕。”
陈皮讥诮的眼神划过坐在月初身边的谢雨臣,这府里除了他师傅,很少能看见这么鲜艳的颜色,他怀疑是这人不满昨天的练功服,故意摆脸色。
毕竟,陈皮的习惯就是,从不用任何对待好人的目光看待外人。
正是他这种,举目为敌的思想,阴错阳差的帮他避过了很多灾祸,甚至有人夸赞他的阴险狡诈。
这也是之前二月红没有想到的,他原来一直担心陈皮太过一根筋,总有一天要死在什么温柔陷阱里。
没想到,陈皮能够愣到没有危险敢近身。
毕竟对他小意温柔的,那是暗藏祸心,要除掉;对他不假辞色的,那是存心不良,不能留;对他谄媚讨好的,那是心怀鬼胎,必须杀;对他平和温驯的,那是人心叵测,不得不防。
若不是月初送陈皮过来时他人还小,二月红都担心陈皮在这世上怕是没有一个敢相信的人了。
但是确实,除了他和月初,陈皮看谁都不怎么顺眼,所以二月红有时候甚至能够理解陈皮的桀骜不驯。
毕竟他看谁都觉得刺挠,你不显眼还好,陈皮也就把你忽略过去了,可你稍微存在感突出一点,那就像露头的地鼠,不打一下,陈皮总不安心。
“粉色怎么了?我很喜欢粉色啊。”
月初说完轻咳了一声,其实因为小时候谢雨臣隔几个月来查一次账的习惯,月初并不怎么喜欢粉色。
看到粉色甚至会不自觉的心跳加速,好像期末考试即将到来的紧迫感就会席卷全身。
但是现在月初手握系统,加上小花穿粉色确实人比花娇,她已经差不多能适应粉色了。
月初翻了个白眼,从盒子里她挑了很久的西服成衣找了出来,这颜色和陈皮之后的眼睛很像,她看到的第一眼就喜欢上了。
“我给你挑了件银灰色的西装外套,你快去换上试试,可新潮了,要是哪里不合身到时候再让绣娘改动一下,绝对比你身上这件黑色的要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