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上。
月初死死的盯着边上的张麒麟,他,刚刚为什么不让自己去把那个禁婆处理了。
他们当时有三、有四个人在,不管是她还是张麒麟自己,还是黑眼镜,哪一个难道还杀不了一只禁婆吗?
那又不是有成千上百只禁婆等着来围攻,就一只,张麒麟为什么要阻止自己?
噢,她知道了,是因为里面那只禁婆是霍玲。
这家伙可能还记得当年在海底墓的时候,霍玲还亲了他一口呢!
“阿宁,你们这装备齐全的打算去哪里啊?”
不同于月初被张麒麟先送进面包车的待遇,无邪是自己硬跟着追上了这辆面包车,就挤在张麒麟边上,对面是黑眼镜。
他见车里没人说话,月初又一个劲的非常专注的、旁若无人的看着小哥,看的小哥都不好意思的戴着帽子脸红了,不禁出声想打破僵局。
月初听见声音,颇有些了然的挑挑眉,轻哼了一声转头看向窗外。
还是她少想了一层,也有可能不是记挂着当年被霍玲亲的那一口,是记挂着不要在吴小狗面前表现得那么不念旧情吧。
张麒麟,算她错看你了!
月初有些气闷的盯着窗户里的自己,不明白损失一个禁婆到底有什么好生气的。
不过在那个没有星星没有月亮也没有烟花的夜晚,那个在自己心里都很难受、却还是第一时间考虑着月初心情的人,他第一次单纯以一个人的形象而不是NPC的形象出现在了月初的心里。
只不过这件事情,或许是谁也不知道的秘密。
哪怕那股悸动被月初压住了,但两个人的秘密怎么也不可能被简化成一个人的心事,那天四目相对时,不自觉发愣的可不止一个人。
或许正是因为这种心动还不够清楚,还能被压抑,所以月初很快被窗户上不高兴的自己吸引,四十五度角微微侧脸仰头,这窗户上的自己,怎么生气也这么好看啊。
“我们去哪里不重要,不过小三爷之前不是说,不清楚这件事吗,怎么这么快就找到格尔木疗养院来了?”
阿宁脖子上的纱布已经被揭下来了,但伤到的声带难以复原,脖子上也留下来愈合的疤痕,她只能用粗糙的气声和无邪交谈。
不管别人听的难不难受,反正阿宁说的挺高兴的,她并不是因为嗓音就自卑的人,相反,用嗓音换命这个行为,对她而言是笔再划算不过的生意。
“哦,我也就是,得到了一些线索而已。”
无邪心里还记挂着刚才自己出声后,月初突然表现出来的不高兴,现在见月初重新高兴起来盯着窗户上的自己傻乐,才回过神来。
只不过再失神,关于他在疗养院里找到陈文锦日记本的事情是不可能和阿宁讲的,在这种情况下,阿宁越不清楚他的底牌,他才更好谈生意。
“看起来吴老板收获很大,不知道......”
“如果你真想知道........”
无邪一边分神应付着阿宁,一边忍不住三番四次的看向黑眼镜的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