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经纬摆了摆手,自责地说道:“哎呀,都怪我不好,不该跟李兄提及这些烦心事,平白无故让你也跟着徒增烦恼!”
李统领微微摇头,神色郑重道:“非也,实不相瞒,李某的家父乃是吏部侍郎,官居二品!其权势地位,说是权贵亦不为过。然而,张兄虽只是一介书生,但却心怀天下苍生,且从不畏惧权贵势力,相比之下,李某实在是自惭形秽啊!”
张经纬面露疑惑之色,追问道:“令尊既然身居如此高位,又为何会甘愿屈居于这北地呢?按理来说,留在京城谋取要职岂不是更好?”
李统领长叹一声,压低声音说道:“张兄,此事说来复杂,你有所不知,如今朝堂之上,王相之争已是愈发激烈,局势异常紧张。在这样的情况下,稍有不慎,便可能陷入万劫不复之地!在河东当御史卫,家父也是出于谨慎考虑。”
张经纬恍然大悟地点点头,随即嘴角泛起一丝冷笑,嘲讽道:“原来如此!看来这位侍郎大人也不过是那墙头之草,随风而动罢了!”
李统领先是一愣,随后哈哈大笑起来,赞道:“不愧是张兄!果然为人直率!只是刚才这番言语,难免有些过激了。”
张经纬脸上泛起一抹红晕,拱手赔笑道:“哎呀,方才那些都是醉后胡言乱语,还望李统领莫要放在心上,多多见谅!”
李统领皱了皱眉,一脸不悦地说道:“你我二人既然已兄弟相称,何必再提及那些官场上的头衔呢!”
张经纬微微一笑,谦逊地回应道:“李兄莫怪,小弟不过是一介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罢了。若是能拥有李兄这般高强的武艺和过人的胆识,定要将那恶贯满盈的韩烨斩于剑下,以解百姓心头之恨!”
李统领听后,眼中闪过一丝钦佩之色,拱手赞道:“张兄这颗为民除害的心,李某实在是佩服得五体投地啊!”
张经纬端起面前的酒碗,仰头一饮而尽,豪迈地大声说道:“正所谓大丈夫生于天地之间,就应当手持三尺长剑立不朽之功;或者饱读万卷之书,为天下苍生安身立命!”
李统领听得心潮澎湃,满脸崇敬地望着张经纬,自责道:“与张兄相比,我这个只知舞刀弄枪的武夫,竟然还妄想贪图安逸享乐,真是惭愧至极啊!”
这时,张经纬突然目光一凛,紧盯着李统领问道:“倘若我下定决心要除掉韩烨,不知李兄会作何打算?”
李统领毫不犹豫地一拍胸脯,铿锵有力地回答道:“李某愿倾尽所能,协助张兄成就此事!”
张经纬满意地点了点头,然后朗声道:“好!李兄果然重情重义!那么,你们都出来吧!”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只见一群黑影从隔间鱼贯而出,瞬间将他们围在了中间。
李统领瞪大双眼,满脸惊愕地喃喃道:“这是......”
站在一旁的张经纬神色凝重,目光坚定地说道:“李统领,实不相瞒,我早已招揽了一批志同道合的义士,只为有朝一日能够诛杀那恶贯满盈的韩贼!”
李统领闻言,脸色瞬间变得阴沉无比,怒喝道:“你们可知道抗旨乃是大罪?”
张经纬毫无惧色,昂首挺胸回答道:“李兄啊,我既然已决定走上这条道路,便已然将个人生死置之度外。倘若今日换做是您处于我的境地,我便当您刚才所说之话乃酒后胡言乱语罢了!”
李统领冷哼一声,双手抱胸,傲然说道:“哼!男子汉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我李某人说出的话如同板上钉钉,岂会轻易更改!”
张经纬听后,眼中闪过一丝敬佩之色,拱手赞道:“李统领果然深明大义,我等在此替那些惨遭韩贼迫害的无辜百姓向您拜谢了!”话音未落,他便双膝跪地,恭恭敬敬地磕了一个响头,行了个庄重的大礼,身后众人纷纷效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