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拍着桌子,怒道:“楼上在干什么?!还叫我怎么吃啊?”
店小二一脸坏笑,解释道:“定是楼上酒客心急,动静弄得太大了,我给您擦擦!”
在店小二看来这种情况属实正常。
“心急?喝个酒急什么!”
……
与此同时,楼上包厢木头被灌得晕乎乎的,张经纬抬手阻止“两位姐姐,我这兄弟不胜酒力又加前几日受过伤,不宜喝太多酒。”
“壮士居然不胜酒力~可惜呀~”
“这屋里好热~是吧妹妹~”
“是呀,姐姐,好热好想脱衣服~”
“想看我们脱衣服吗~”
两个陪酒女靠在木头怀里,卖弄着风骚。
木头现在有些失神了,咽着口水,喘着粗气,点了点头。
“那可要看壮士的本事了~”
“你喝一杯我脱一件~”
眼看着木头快要被吊成翘嘴了,张经纬连忙喝道:“够了!木头听话,你有伤在身,不能再喝了。”
“少爷,您酒量惊人醉擒韩烨,我不会丢您的脸,看着吧!”
说完木头抬起酒杯咣咣饮尽。
“不是……你……”张经纬气得说不出话来,就是把枪口对准坏笑的朱半山“还有你,大夫不是说不让你喝酒吗?”
“明天我就得去人伢行了,以后喝酒就只能靠主人赏赐,今晚就让我过足瘾吧!”说着朱半山便拿起酒壶,仰头猛灌一口,然后咂巴着嘴回味起来。
张经纬看着朱半山一脸满足的样子,忍不住笑道:“夸张,人伢行不就是人力市场吗?你以前不也是个下人!”
朱半山摇了摇头,苦笑着说:“我不知道什么是人力市场,我只知道云州的伢头要是把我卖去了边关,我就再也回不来了。”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恐惧和无奈。
张经纬心中暗自嘀咕:“劳务派遣还能出人命?这是什么情况?难道这里的劳务制度如此残酷?”
其实他不知道人伢行是干什么的,只是听着流程像是公司外包劳务派遣的员工一样,先入职劳务派遣公司,再到务工单位打工。
张经纬不解地问:“既然这样,你为啥不回去陪陪你姐?”
朱半山无奈地摇了摇头说:“算了吧,别留什么念想,我比明天要杀头的那几个人要好的多,至少还活着。”
张经纬疑惑道:“那你姐就不能把你买回来吗?”
朱半山苦笑着回答:“张少爷,你不知道人伢行是干什么的?就是当官的给奴隶贩子合理合法的买卖人口而设立的奴隶行!”
张经纬天真地问:“那直接花钱把你赎出来不就行了吗?”
朱半山叹了口气说:“赎出来又能怎样,入了奴籍以后……人就不是人了!是牲口,可以买卖、可以宰杀,打起仗来我们就是用来消耗敌人箭矢的。”
张经纬还是无法理解:“我不理解。”
朱半山继续解释道:“就即便我姐赎了我,我也是人伢行的奴隶,若是朝廷需要徭役,伢头一样可以把我当驴牵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