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大人好气魄。”王怜笑着说道。
“长史过奖了。不知晋王有何旨意?”卢辉开门见山地道。
“王爷说了,只要他只要两个人,一个是能打仗的韩烨一个是会算账的王怵,王怵罪较轻,已定无罪!韩烨现在又疯了,何不做个顺水人情呢?所查处的银两都归太守所有,事成之后……”王怜说明来意,附耳悄悄的说:“河东道还缺着一个司道同检!”
“哼,我乃朝廷命官,岂能听从王爷摆布!”卢辉一脸正气。
“卢大人何必如此固执,如今朝堂局势动荡,晋王实力雄厚,未来登顶九五之位也并非不可能。届时,大人便是从龙之臣,何等风光。”王怜劝道。
“我食君之禄,忠君之事。其他的,恕我难以从命。”卢辉坚定地说。
王怜轻道了三声好,随后又笑盈盈的说:“好好好,看来你们相党的风骨的确够硬,若是宰相让你放人恐怕你就一定会放吧!”
卢辉怒目圆睁,大声呵斥道:“相爷可没你们这般无良知!”他的声音充满了愤怒和不满,仿佛要将眼前这些人驳斥得体无完肤。然而,王怜却并不为之所动,她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轻蔑的笑容。
他慢慢地抬起手,手中握着一卷黄色的绸缎,上面绣着精致的图案。这卷绸缎似乎散发着一种神秘而庄严的气息,让人不禁心生敬畏之情。
卢辉瞪大了眼睛,紧紧盯着王怜手中的东西,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突然,他意识到那是什么——圣旨!他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如纸,额头上冒出一层细密的汗珠。
卢辉双腿一软,不由自主地跪了下来。
他颤抖着声音说道:“微臣叩迎陛下,问陛下圣躬金安!”
整个场面陷入了一片死寂之中,所有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呆了。而王怜则高高在上地站着,俯视着地上跪着的众人,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
“陛下甚安!”王怜躬身回应一声,随即打开圣旨,宣读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云州水防营校尉韩烨,罪恶滔天,卿能擒之实属不易,着卿速将其交于刑部,此案重大望卿顾全大局!”
“微臣领旨……”
卢辉接过圣旨快速又看了一遍内容,并检查真伪,他是见过一次圣旨的人,现在那道圣旨还在家里供着。
先帝颁给卢家的一道圣旨,是令他在国子监读书。
虽然字迹不同,但印是一模一样的,卷轴上有一串科文,真的是一模一样的。
卢辉收起先前高傲的姿态,说道:“王大人,您这一会儿王旨一会儿圣旨的,把下官都给搞糊涂了!”
王怜笑道:“哈,卢太守果然是朝之忠臣,这下可发达了,韩烨我现在能否带走?”
卢辉摆摆手说道:“不着急,不着急,陛下旨意是将韩烨押赴京城,行书批文还得刘同知用印才行。”
王怜讥讽一笑“卢太守不是会越俎代庖吗?”
“不急不急,刘同知晚上就到,所有手续今晚完成,长史可在云州驿馆等待一晚,我立马令人准备上好的酒菜和住房。”
王怜顿了顿,本想继续要求放人,但最后还是笑着接受了。
“那有劳卢太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