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天茂眨眨眼,笑道:“如此一来,财宝不就在诗里了吗?”
张经纬恍然大悟,拍着手赞道:“妙哉!妙哉!”
该说他蠢还是该说他聪明,反正张经纬是觉得很幽默。
凝香的歌声很清甜,但弹唱的这段曲张经纬听不懂,一会儿欢快,一会儿清平,一会儿又缓慢凄凉。
唱的词也很乱,先是孩童时的玩耍,然后又是情啊爱啊,又过一会儿又哭爹喊娘,这还反复循环。
难道古人听的就这些,难怪那时造反的那么多,san值狂跌啊。(san值是游戏里的精神力,当精神受到污染时,就称san值狂掉)
这时张经纬突然开悟,这花魁是在玩字谜,她出的题虽然名为“财宝”,但唱的曲又是关于人生,幼年——青年——中年——老年,反复循环就是轮回。
“升华了呀!”张经纬开口赞道。
一旁的马天茂不明所以,只是提醒道:“曲终人散,若是想到什么快点写,待会儿没机会了。”
张经纬思来想去,最后还是拿了纸笔,让一个理科生写诗有些为难,但作为二十一世纪的人,他敢笃定“李白”还没出现过,不然就凭马天茂的家境,硬抄也能抄出两句像样的吧!
半刻钟左右,张经纬吹了吹纸张上的墨水迹。
马天茂在一旁偷瞄了一眼,不禁嘲笑道:“经纬兄啊,经纬兄,你纵使才高八斗,今日也有偏题的时候,人家让写财宝,你写什么君不见的、大河什么的,依我看还不如夹张银票那么有意义。”
张经纬最后还是被他逗笑了,一边笑一边说着:“大可不必,在下才疏学浅,自然没有天喵兄这般生动,哈哈哈……”
一曲弹完,老鸨高声喊着:“凝香的曲子也唱完了,公子们的诗也在老身手上了。”
接着她又尴尬一笑,说道:“老身不太识字,待会儿我请云州官学的谭教谕,来向诸位宣读。”
谭教谕?就是那个城门口写祭文的老登?
不一会儿的功夫,谭教谕在龟公的搀扶下,走上了台。
张经纬定睛一看,果然是这老登。
“谭先生,开始吧!”凝香用那清甜的声音示意谭教喻开始。
虽然花楼人多,但交付的诗也就二十来份。
谭教谕站在台上时,马天茂突然就收回了包间里,张经纬觉得奇怪,便问道:“你在干什么?”随后讥讽道:“待会儿得念你的‘鞭炮一响,黄金万两’,你不出来看看他有没有念错?”
马天茂紧张地说:“他是我老师,官学教谕啊,这下完了,今天早上我还逃课了,如果被他发现我在这里,那可就完蛋了!”
张经纬好奇地问:“你连你爹都不害怕,怎会怕他呢?”
马天茂焦急地解释道:“这不一样,我爹又除不了我的学籍!”
这一刻张经纬似乎知道“教谕”是什么样的角色了,类似于学校校长或是教导主任。
马天茂拜托朱半山,恳求道:“朱兄,要是他待会问起这首诗是谁写的,你就说是你写的,小弟必有重谢!”
虽然这个马天茂颇有家资,为人还是比较礼貌,朱半山也就应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