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气头上时往往就会把事情往最坏的方向想,他完全把皇甫长水想象成了一个十恶不赦的坏丈人。
越想越气,便踹飞了脚边的石子。
“哎呦,是谁暗算小爷。”
这一颗飞石刚好砸中了一个无辜的行人。
两面相觑,还是张经纬的熟人。
“哟,是恩公啊!”
朱半山一脸殷勤的跑过来给张经纬作揖打招呼。
“朱半山?你这就好啦?!”
张经纬很是诧异,自己离开了几天,这朱半山居然生龙活虎了。
朱半山笑嘻嘻是说道:“得亏几位兄弟没日没夜的细心照顾,大夫抓了几副药,只是之后的饮食得清粥淡菜,不过好在能捡一条命。”
张经纬说道:“没事就好,之后公堂之上还得靠老兄佐证。”
朱半山有些疑惑地问道:“刚刚恩公这一举,似乎很不开心,有心事?”
张经纬笑了笑,道:“只是一些烦心事,不提也罢。”
朱半山又道:“今日花魁献曲,若恩公不嫌弃,半山邀恩公娴雅一番?”
张经纬摆了摆手,道:“还是不了,近日事务较多,实在抽不开身啊!”
朱半山急忙劝道:“诶,这花魁美若天仙,恩公之前不是对她垂涎已久吗?难得你我今日相聚,忙里偷闲一下也无妨嘛,无伤大雅。”
奔着对这花魁的好奇,张经纬最后还是没能战胜心里的好奇心,顺便看看古代的“夜总会”是个什么档次。
张经纬“勉为其难”答应下来:“既然朱兄有如此闲情雅致,那我也恭敬不如从命了。”
……
夜幕降临,华灯初上,古代青楼的热闹才刚刚开始。
刚进入大厅,灯火辉煌,人声鼎沸。舞台上,歌姬们轻歌曼舞,身姿婀娜,引得台下观众阵阵喝彩。客人们或举杯畅饮,或与身边的女子调笑,一片纸醉金迷的景象。
整个青楼弥漫着一股暧昧的气息,让人陶醉其中。
张经纬一脸兴奋,今天算是开了眼界了,心里还一直劝导着自己:合法的,这是合法的。
一个富态的中年女人走过来招呼两位。
“张少爷,稀客,稀客呀!成了婚,我还以为张大少不敢来我这温柔乡了。”
张经纬尴尬的笑着,看来原主先前没少来。
“今天张少爷是随我来的,老鸨姨莫要声张。”朱半山说完,递给老鸨一锭银子。
老鸨见了银子,两眼放光,揣进胸前的口袋。
“朱爷放心,我给你二位在找一雅间,既无人打扰,又能看到我家头牌献唱。”
一楼是大厅,二楼就是包间,相对安静一些。
每个包间都布置得十分雅致,有文人在吟诗作对,有商人在洽谈生意。但这些客人们无一不是与心仪的女子作陪,推杯换盏之间享受片刻的宁静与温柔。
张经纬都有些拘谨起来,就像一个小孩进入澡堂下了大池。
三楼灯火昏暗,据了解,三楼是客房,客人们留宿的地方。一些客人在房间里与青楼女子共度春宵,而另一些客人吃醉了酒,青楼会有专门的茶女陪侍,当然这可不是免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