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头这时也摸不着头脑,这孙药郎他也接触的不多。
又过了一会儿,一个中年妇女走了出来,要看清这妇女样貌后张经纬瞳孔地震,随即热泪盈眶,高喊着。
“师……师娘!”
那妇人有些疑惑,愣在原地“额……师娘是叫我吗?”
“孙恩淼,你是我师父的妻子!”张经纬像是看到亲人一样,抓着妇人的手激动道。
这张面孔他再熟悉不过了,那是李师傅的老婆,市医院的孙医生。
此时他都忘却自己穿越了,在现实世界里,这孙恩淼疫情期间每天都来公司做核酸检测,久而久之相互都熟悉了,待人和善。
张经纬平时过节若是值班不能回家都会去李师傅家蹭饭,他师娘孙恩淼会用一桌子好菜来招待他。
只不过在现实世界里他们没有女儿,倒是有个儿子,在国外工作,一年都见不了几面,张经纬又会心疼人,每次去李师傅家都会带很多贴心的礼物,对孙恩淼更是嘘寒问暖。
这也是李师傅经常偏袒张经纬的原因。
……
“张少爷,先前饮过毒酒死而复生,意识不清记忆错乱,认错人也是能理解的,但我一个寡妇,这样当街摸我的手未免有伤风化。”孙恩淼一把抽回自己的手,对着张经纬说教。
张经纬这才意识到,现在已经不在那个世界里了连忙道歉:“啊?嗯……失态失态,刚刚真是不好意思,您现在是孙药郎了!”
孙恩淼转身就进了屋,没好气的对张经纬说:“还算没有疯癫,进屋说吧!”
那小姑娘刚刚看到了一切,用一种警惕的眼光一直盯着张经纬。
而张经纬时不时还偷看忙碌的孙恩淼几眼,有时看着看着就发起了呆。
木头几次提醒,实在想不到自己家的少爷会好这么一口。
虽然眼前这位夫人风韵犹存,但看那一头布满银丝的发髻,和那褶皱的眼角,已经藏不住四十多岁的年纪了。
沉思片刻后,木头决定拯救少爷,于是趁着孙恩淼去准备药材,他拽了拽张经纬的袖口轻声喊道:“少爷,少爷,我不看病了,我们走吧。”
“为什么?来都来了,六叔不是说了吗,孙药郎难得遇到,眼下是多好的机会呀!”
多好的机会?!木头现在想把张经纬绑走的心都有了。
在屋里等了得有半个时辰,孙恩淼此时已经穿上了一件青色外袍,手里端着一个托盘,托盘上放有一个药臼(捣药的)和几种药草,一副针线和一卷棉布和一碗药汤。
孙恩淼对着小姑娘说:“九儿,速去烧两盆热水!”
小姑娘应了一声便出去了。
随后又将张经纬赶出去:“张少爷你也出去吧,待在这里不干净!”
张经纬看了看屋内一尘不染的家具和一张病床,说道:“这挺干净的啊。”
孙恩淼一脸无奈,瞥眼说道:“我的意思是——你不干净!”
张经纬才想起来,手术室是无菌的环境,自然不会有外人出入,难怪要换一件新外袍。
“啊?噢……不对啊,自从进了这个屋我们什么都没说,您也什么都没问,那你怎么知道是他要治伤?”张经纬觉得奇怪,难不成这间屋子还带什么CT核磁的吗?
孙恩淼先是看着张经纬,说道:“你虽然一脸疲惫眼圈发黑,那定是心神不宁,睡眠不安,回头我抓两副安神药给你自己煎服。”
然后看向木头说道:“而他,额前出汗、嘴唇发紫,手臂微颤,走路都费力,定是受了利器伤,染了疭瘛(破伤风),再不缝治,恐怕小命难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