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经纬听完这句话之后更怒了,“纪福宝!你好歹也是个朝廷钦点的七品武将,你居然还能舔着个脸说不是什么大事!”
这时高否骑着马走了过来,看到这副场景也是一脸茫然。张经纬一五一十的跟他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
高否皱着眉说道:“这罚…罚…罚得…不…不多啊!”
“连你也……好好好,行,你们觉得这是正常的规矩,那我要让他们看看什么是我的规矩!”
张经纬从车上取下一根棍子,气势汹汹的朝着总旗官走去。
“给我按住!”
木头很是听话的将总旗官按在地上。
那种器官心有不服又要反抗,但是木头力气很大。一切反抗都是无效的,纪福宝还在一旁劝说着。
“他并没违制,姑爷,你这样罚他与殴打无异!”
“哎,你还真说对了,小爷我今天就是要打他。没有理由,不服气尽管去告我!”张经纬说完就一棍接着一棍的打着。
这富家少爷力气小,打着不疼不痒的,是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被打,总旗官羞愧难当,拼命反抗。
但尽管怎么反抗,木头的身躯依旧是浑然不动。
直到张经纬打到没有力气了,木头才将总旗官放开。
总旗官从地上爬起,拍了拍身上的灰,眼里满是怨恨的看着张经纬,恶狠狠的说道:“今天这顿打,我记下了!”
张经纬完全不怵他,推搡着让他将马车移开,顺便让他将货物放到马背上。
那总旗官也是照做,没有再多说一句话。
商人站在一旁瑟瑟发抖,做好一切后连连道谢。
张经纬看着远去的商人,心中感慨万千,他在想,这样的事情究竟发生了多少,以后又会发生多少。
纪福宝也有些不服气,说道:“姑爷!这件事情我一定会向侯爷禀报!”
张经纬扔掉棍子,拍了拍手,没有理会他们转身回到自己马车里。
……
入夜,全军休整。
赶了一天的路,将士们累坏了,在军官们的指示下,找了一块空地,搭起了临时营帐。
张经纬的营帐按理来说会有卫兵把守,但纪福宝置气故意不安排守卫,高否就自愿守在了帐外。
木头在帐中整理着床铺,还时不时的提醒着张经纬:“少爷今天打了那厮,估计今晚会遭报复!”
“难道他不该打吗?”张经纬有些烦躁地放下手里的书,揉了揉眉心。长时间在昏暗的油灯下看书让他感到眼睛生疼。
木头眼里满是赞同,“我觉得……少爷做得对!若不是少爷阻拦,那商人恐怕会被抢走一切财物!”
“我以前跟着猎户打猎的时候,经常在山上住好几天,我不怕什么豺狼虎豹。但一下了山最害怕的就是官府的捕手。”
张经纬疑惑:“为什么,难道你们猎杀了什么保护动物?”难道这种时代背景之下还有什么国家保护动物吗?
木头摇摇头说道:“不,只要一遇到他们,我们就得饿几天肚子,猎户不仅要交附加税,入城关前还要被扒层皮!”
张经纬叹息道:“这这真是……苛政猛于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