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头很贴心,已经都洗过一遍了。
张经纬拿起一个麻麻赖赖的果子,嚼了两下后艰难的下咽。
好酸呐——!
这个看上去像苦瓜的东西,张经纬见都没见过,完全是出于信任木头才吃下去的。
纪福宝看到张经纬扭曲的五官,急忙提醒道:“这癞果属寒,姑爷还是少吃点。”
木头挠了挠脑袋,一脸尴尬,感觉自己好心办了坏事。
那些军官看张经纬都是特别膈应,嘴上也不好说什么。
因为他只喝煮开后放凉的水,吃食这些也很挑剔,这一点倒是很像一个有钱人家的公子哥。
但这个只是一些生活小常识,在野外再干净的水,都要煮开了才能饮用,不然被细菌或寄生虫感染,上吐下泻是在所难免的,搞不好连小命都没了。
……
经过简单的休整以后,他们又继续赶路了。
下午的太阳最为炎热,张经纬在马车里闷热难耐,因此木头把车帘全部拆掉留着一个顶棚遮挡太阳。
张经纬反倒还怪起木头。
“这马车是租的,你把人家的车给弄坏了,到时候又要赔一笔钱!”
木头才不管什么租的买的,他本意只为了少爷能舒服点,大不了回去之后让梁大海修一修。
张经纬无奈地摇了摇头,他知道木头是为他好。他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看着前方的道路,心中暗自祈祷能够平安到达云州。
突然,队伍前方传来一阵骚动。张经纬探头望去,只见几名士兵正围着一辆损坏的马车,似乎遇到了麻烦。
马车的主人是一个商人,这官道很宽但那辆马车是横着翻在路边的,让整个队伍都停滞了下来。
队伍是弓步兵在前,两个旗官举着旗子走在最前面引路,第二队是军官和张经纬,第三队是高否带着的骑兵。
所以只要第一队被挡住,其他人也都无法通行。
张经纬下车查看,那辆马车已经不能用了,货物散落一地,都是一些丝绸锦帛,外加些瓶瓶罐罐。
一个旗官正叫嚣着让商人让路,耽误了行程还要求商人赔偿!
张经纬皱着眉,上前说道:“身为官兵竟然不为民解困,反倒勒索起来,你是哪个部分的?”
那旗官回答道:“回张大少爷的话,卑职是云州左屯的总旗官,我也是按规章办事,耽误行程就该罚!”
那个商人一脸愁容,一个劲的道歉,甚至已经在询价了。“军爷,我给我给,只要别扣我的货物,罚多少我都认!”
“哼,爷今天就是要暂扣货物,罚款等我军回营再另算,起开!”话说刚完,那个总旗官就直接推开商人,抢夺货物!
身后的几个小兵都上前哄抢起来。
商人焦急的直拍大腿,“这可如何是好,如何是好啊!”
“放下,都给我放下!”张经纬大怒,朝着那几个士兵吼道:“你们是兵还是匪?!看看你们这德行,山里抢食的那些畜生有何区别?!”
几个士兵愣在了原地,手里还把那些绢帛攥得死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