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老爷子接过望远镜,并从口袋里掏出他选择的卷轴——魔法飞弹。
老兵并不打算要了那帮小杂种的命,所以他选的只是一环的魔法飞弹,法术能制造出三颗自带锁定功能的飞弹,攻击力不算太高。
慢悠悠地撕开卷轴,待魔力缠绕上右手指尖,再通过望远镜选中复仇目标并将飞弹释放了出去。
三颗细小的光弹排成一列飞出了窗外,外头的阳光很大,不仔细看根本没人注意。
光弹们飞快跨越数十米距离进入阳台,接着拐了个弯,没有穿透玻璃而是从阳台门进了房间。
此时,三个小年轻对即将到来的危险一无所知。
大只佬递了支烟给黑毛,黑毛笑嘻嘻地接了,又和小白脸说笑着了几句。小白脸正把一瓶香槟放在两腿间,用力拧着瓶盖,笑得一脸开心。
第一颗光弹穿透了小白脸两腿间的香槟瓶,瓶子炸开的瞬间,第二和第三颗光弹击中了小白脸的下半身。
血花飞溅,小白脸张大了嘴巴,开始惨叫。
黑毛和大只佬愣愣地摸了摸脸上的血,下一秒就加入了惨叫大军。
“干得好!”米尔德里德挥舞了一下右臂,高兴地好像自己报了仇一样。
与她比起来,费老爷子可就矜持多了。他悠哉地收好望远镜,手一背,一副战场得胜将军的模样,踱着四方步走到门口,拧开。
“走了。”
真男人从不回头看战果。
……
小白脸被救护车接走没多久。
上校就赶过来盘问自己的儿子和他的朋友。
“告诉我,发生了什么?”
“就是,香槟炸了。”
作为一名军人,上校感觉这事没这么简单。他在阳台转了一圈,进了室内。
“出事时,他坐哪?”
黑毛指了指面前的沙发:“就这。”
“当时有武器的声音吗?”
“你是指枪声?”
“是的,或者手榴弹、烟花之类。”
“没有,爸爸,我们什么都没听见。”
上校在出事的沙发上坐了坐,摸了下几乎完好的沙发皮面。
“他有没有在口袋里装什么危险品?”
“没有,当时他只套了条裤衩。”黑毛有些不耐烦,“我说爸爸,你到底在找什么?”
“我想搞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上校提高音量,但没有发火,“有没有陌生人来过?”
“没有。”
“只有你们?”
“是的,只有我们。”
大只佬突然嗤笑了一声,似乎对上校的喋喋不休表示不满。
上校在心里叹气。
他知道儿子愚蠢,没出息,一起混的朋友也不算什么好人,但他依然是自己的儿子,他唯一的儿子,他不惜一切代价都要保护的儿子。
“医生说,为了保住你们朋友的命,只能把他的小兄弟割了。你们也不想同样的事情发生在自己身上吧。我是想救你们,才需要了解这里发生的事情,懂了么?”他不厌其烦地解释着。
“救我们?什么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上校说,并为儿子的愚钝再次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