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大茂也不多废话:“今天上午,我受轧钢厂李副厂长指派,到手套厂沟通工作。事到中午,手套厂领导请我到食堂内部餐厅就餐。在就餐过程中,闫解成闯了进来。”说着,手指向闫解成,“是不是这个情况?”
闫解成眼神闪躲,但又不好不回应,只能微微点头。这情说否认不了,但他觉得自己没错,看到熟人,打个招呼,占点便宜怎么啦。
二大爷立马狗腿道:“领导吃饭的地方是你能随便进的吗?胆子不小,被赶出去活该!”
三大爷立马不干了:“那又怎么样?就进来和你打个招呼,有必要赶尽杀绝吗?当了官就了不起了?”
“三大爷,你口口声声当官了不起,你是何居心?哼!”许大茂接着说,“我当时和手套厂领导在饭桌上边吃饭边说工作,当看见闫解成进来时,我也和手套厂领导确认了他是我院里的人。但闫解成怎么说的?”许大茂怒目圆睁,手一指闫解成,“他说以前我酒精中毒,救过我,这次又怕我酒精中毒,所以来看护我。他这是要做什么,要毁我前程吗”
轰的一声,院中众人大哗。这闫解成太猛了,不愧是三大爷的儿子,为了占便宜,什么话都敢讲。真的会被打死的。
“闫解成坐在桌子上,明显是赖着不走了。这导致我和手套厂领导的交流没法进行下去了。毕竟有些事涉及到机密。我只好和手套厂领导离桌走人。我走后,就没把这事放在心上,回了轧钢厂工作,直到三大爷找上门来。”许大茂不紧不慢地陈述着事情的经过。“我还想着一个院的人,并不打算追究,”
闫解成脸涨得通红:“那你也不能让手套厂把我赶出来,用枪指着我的头,你要这么心狠吗?”他声音哽咽了,当枪指着头的时候,他真的吓尿了。
“是啊!”三大爷拍着手,“不管怎样,也不能断人生计呀,那是缺了大德啦!”
“首先,我没有让手套厂领导派人把闫解成赶出厂,我相信手套厂的领导也不会这么做。既然三大爷一再质疑,那好,我会让手套厂出一份事情通报,会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讲清楚的。”许大茂冷冷道,“出通报是要处理人的,你们闫家真的要出吗?”
任何单位对一件事情做出调查,就会有结果,就会处理调查的过错方。
三大爷喊道:“当然要调查,不能让你逍遥法外!”三大爷一家的脑回路是,你不让我占便宜就是你的不对,大家都会站在我这边。
“三大爷,你就是这么当老师的?事情你们自己不占理,还要胡搅蛮缠,倒打一耙。你真当我许大茂是泥捏的?”许大茂是真的生气了,他看向一大爷和二大爷道:“我向院里两位大爷,请求主持公道。三大爷一家对我污蔑、造谣,并对行政官员口口声声说欺压良善。我要求你们向街道反映,并调查,事后做出通报。”
这是要经公了,许大茂翻脸了。三大爷一家简直是背,癞蛤蟆爬脚背,不咬人,膈应人。“我也会向厂里反映,在事情没调查清楚之前,请大家不信谣也不传谣。好了,我先回屋了,麻烦一大爷、二大爷把事情处理好。”
二大爷忙应下:“许科长,你放心,我会亲自去街道找王主任的。”还真是条好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