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靠近谢迟,微微抬头,悄声在他耳畔道:“世子,你好厉害。”
树叶在夜风下雀跃。
谢世子近来抱着学习的态度,看了几本话本,一时浮想联翩,脸上骤升红晕,直到耳根。
虞秧犹觉不满,报复似的手指落在谢迟喉结上,轻转了转圈,吐气如兰道:“听到了?世子满意了吗?”
谢迟一下擒住虞秧的手,紧箍着她的腰身,难耐道:“秧秧,别这样……”
虞秧红着脸,眼神不服输道:“是你先算计我故意装滑倒想骗我,你先占我便宜。”
谢迟想解释什么,但现下却什么都说不出来,只更加搂紧她。
“我错了。”
“你道歉你就有理……”
“秧秧……秧秧,不动了。”男子将头靠在她发间,低哑着声音说。
虞秧骤然浑身发烫。
她抿紧唇,紧紧抓着谢迟的衣裳,听话得一声也不敢吭。
许久。
直到那个黑衣女子从杨家出来,又从树下离开。
谢迟才抱着虞秧下树。
二人落地,虞秧扯了扯皱巴的衣摆,直接别过头不看谢迟。
得亏今日穿男装,不然她那些很贵的裙子都不好收拾褶皱。
她找面子似的嘟囔,“你不干正事,下次不跟你出来了。”
什么正人君子,兽欲出来的时候,只抱着她,都要把她腰掐断了。
谢迟目光落在虞秧腰上,以及那白皙脖颈处的一点紫红,那是他实在没忍住留下的。
眸色深了瞬,他咬了咬舌尖回神,伸手去拉虞秧。
在被甩开两次后,终于拉住了。
谢迟眸底终于潋滟起笑意。
“那姑娘方才哭着走的,约莫十八九岁,左眼角有颗红痣,瞧步伐,根基稳,擅轻功,头上带的银饰是朵桃花,想来是当地人,腰上带着的长刀像是镖局常佩的式样,或许出身镖局。”
“她进到杨家后,里头传来了些许打斗声,之后有女声喊道‘住手’,想来杨家内藏了高手在看着杨姑娘。”
为了转移注意力,他很努力去听那小房子里发生了什么,还真就听到了几句。
虞秧诧异。
“镖局?这是打算去带杨晚凝跑,但没带成?里头藏着的是汪家人吧?”
谢迟微微颔首。
虞秧转头看向那房子,“那咋办?要不你去把里头人都打晕,我进去瞧瞧?”
她不想无功而返。
“好,”谢迟应了声,“你藏好,等我。”
虞秧掏出一小布袋,解了绳子,递给了谢迟。
“迷药,撒出去就行,快去。”
她默默躲到树后。
谢迟走后,她才用力揉脸,恨不能找个冷水洗洗脑子。
“要死了要死了,春天到了,谢迟要疯狂发情了,怕是要不了多久,我就会忍不住然后被马车碾过三百回……”
虞秧默默额头碰树,手摸到脖子处,又是脸红到脖子根。
就在虞秧纠结要不要给谢迟下药让谢迟变成禁欲世子时。
谢迟轻拍了拍她的肩膀。
“秧秧?”
虞秧猛地回身,手里还拿着瓶毒药。
谢迟目光落在那碧绿药瓶上。
秧秧在马车上收拾毒药时,曾给他讲解过,碧绿色这瓶,剧毒。
谢迟看了看虞秧,又看了看虞秧手里的药瓶,笑说:“送我的吗?”
虞秧点了点头,塞进他手里。
“嗯,送你,看谁不高兴,毒死他!”
谢迟听话收进了怀里。
“谢谢秧秧。”
虞秧:“……。”
杨家在谢迟的听令行事下,已然一片死寂。
大门打开,里头躺着三个不知死活的人。
虞秧跟在谢迟身后,进了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