乘流说:“小姐的最后一程,我想跟着。”
织莹“呸”了声。
“怎么就最后一程?我觉得小姐吉人自有天相,说不得就在外头寻到了比季神医还好的神医。”
乘流忙捂住嘴,“是我说错话。”
织莹说:“你也不要忧心了,墨鹰哥和九秋姐虽然没咱两能说,但都是在外头摸爬滚打的暗卫,比咱们更适合同小姐出门。”
乘流点头。
“你说得都对。”
虞秧先去同婶子道了别。
再到云筑小院时,虞弘深正在同谢迟说话。
虞弘深见她进来,笑说:“世子,秧秧在外行走,为了方便,会用几个身份。现下这是林言林小公子,身份是岐源居士的小徒弟。岐源居士在礼朝也算是一方名士,他老人家隐居在岐源山,您若是去了岐源县可以去瞧瞧他老人家。”
谢迟道:“岐源居士送我的字帖,被父王作为我启蒙的字帖,岐源居士也算是我的老师,若去岐源县,必会拜访。”
虞弘深点头,说:“是,有这般渊源在,便是有人认出世子也无碍。”
他看向虞秧,说:“秧秧,我跟世子说定了,他在外头就用你师兄的身份,叫齐诏。”
虞秧倒不在意。
她问:“世子可要打扮?”
虞弘深说:“那也不必,世子此番奉旨出行,倒也不在意露出身份,如今借假名,也只是为着不引得各县官员留意罢了。再者除了京中权贵,也少有人知晓世子生得是何模样。”
虞秧点头。
“好。”
二人就要去云筑小院地道离开。
虞秧站在地道口,同虞弘深说:“墨鹰已经在出口处备了马车,我与世子直接去往浮阳县。”
她顿了下,说:“小叔,你在家和婶子好好的,我已经长大,山高水长,可自在逍遥,您和婶子莫要挂念我,我若知晓因我叫您二人伤怀,必是心中难安。”
虞弘深好笑道:“你跟着世子一道走,我自然不会多忧心,且在外头玩着,等玩够了回来,还得相看、成家。”
虞秧:“……好。”
山路上薄雾弥漫,空气都有些潮湿,遥看天际,有红光酝酿,旭日快要东升。
虞秧得了半年寿命,又是在奔赴生的希望的路上,自然也就没有太多离别的伤感。
她取出一罐酸梅子,递给谢迟,谢迟摇了摇头,她便自个吃起来。
那悠哉样子叫谢迟都有些钦佩。
这姑娘还真是豁达。
车行半路,日头正高。
二人吃了些干粮。
虞秧好奇问:“世子寻那些……仙童,就没个详细的法子吗?莫不是四处逛着,那些仙童就能送上门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