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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问题少女

夏莲眼睛一刻不离开的盯着夏天,夏天终于下马休息,她也有了喘息的片刻时光,她去了马场旁边山脚下的林间小路溜达。

正午太阳光金灿灿的,晒得人身体暖洋洋,光线照耀着绿色的树木,从树叶缝隙中洒落到地面,夏莲在一束强光中看到一只白色条纹的黄色小猫正在舔舐自己的爪子,它粉色的舌头灵活而柔然,她看到小猫又想到了女儿夏天可爱的模样。

显然小猫不怕人,它就站立在小路中央,当夏莲从它身边走过时,它还想着蹭一下她的裤腿。夏莲觉得小猫咪真是太可爱,就像夏天一样是多么美好的生命。夏莲又开始思考为什么夏天会成为老师眼中的问题儿童呢?

夏莲走出林荫小道,没有树林的遮掩,她沐浴在阳光底下,眼前一片白晃晃的刺眼的光芒,她回到了自己的过去,夏莲也曾是一个问题少女。

小学六年级,她趴在餐桌上写作业,干瘦矮小的爸爸沉默寡言,他眯着眼睛抽烟,眼睛睁开布满血丝,他偶尔会笑眯眯得看着夏莲。肥胖高大的妈妈在厨房烧火做饭,她妈妈吼道:“写什么作业,赶紧干活去!”

夏莲不敢啃气,她妈妈性格暴躁,动不动就发火,像一只母老虎,经常骂她,她就像一只小猫只有乖乖的受气,她赶紧放下作业本,拿起扫帚扫地。

她妈妈怒气冲冲跟着爸爸进了卧室,门一关里面就传出吵架声音,不一会儿就听到砸东西的声音,之后爸爸摔门而出,妈妈随后走出房门,她变得蓬头垢面、鼻青脸肿,她散落着头发,一屁股坐在餐桌凳子上,眼神空洞直勾勾盯着桌面,她一根接一个的抽烟。他们经常因为钱而打架,爸爸工资微薄,但是他花钱大手大脚,喜欢喝酒抽烟打牌,爸爸又从家里拿上钱去喝酒了,他们又一次干架。

妈妈看到还在屋内的夏莲,她骂道:“赔钱货,榆木疙瘩,给老娘滚远点,还不他妈的吃完饭睡觉去!发什么呆,杵着干什么!你找死呢!”

她随手操起桌子上的擀面杖要打夏莲,夏莲早已习惯这种生活,她赶紧拿上饼子跑回卧室,她想妈妈就是一个悍妇,打不过爸爸就拿她撒气。

夏莲从小学习很好,她不仅聪明且勤奋,但是因为家庭变故,上了初中之后,她开始厌学,她想即便她考上了重点高中,她家的经济条件也无法供得起她读书。她就开始自暴自弃,上课不听讲,有时候上课睡觉,她还故意在课堂上说话唱歌,公开跟老师叫板抢话,老师把她赶出教室,她完全不在乎。

她被老师撵走后,她去旱冰场滑冰;去游戏厅玩红斗罗,去河边坝沿钓鱼。她勉强考上一所普通高中,她越发不想上学,经常逃学。她学着穿衣打扮,涂脂抹粉,跟着学校的小混混谈对象,还经常夜不归宿,爸妈基本不管她。

直到她弟弟夏杰突然失踪让她的生活更加暗无天日。夏杰刚满十二岁,他在暑假突然离家出走,他像人间蒸发一样从这个世界消失。妈妈报警,他们发动家族亲戚朋友寻找夏杰,夏莲在每一个电线杆上贴着寻人广告,夏杰却成了失踪人口,下落不明,生死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