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住金牌的那个人疑惑看着金牌嘀咕道。
“什么东西,好!你小子等着,我倒要看看你是什么来头。”
李承乾自顾自来到他们训练的地方,做了几个拉伸开始拿起地上的器械练习起来,一种锻炼臂力的器械,放在石桌子上,两块四方的石墩,李承乾抓住上面的把手,腰马合一用力一拉。
没拉动,一旁不远处,老牛的伙伴开口道。
“哈哈!小娃娃,够胆!不过那个对你来说太重了,若强行练会伤了你的筋骨,你去试试那边的。”
“不了,试着玩的。”
“我们这些老杀才脾气急了点,刚刚老牛说话有点冲,公子莫要见怪。”
“这话说的,感觉你们俩跟我演双簧呢,一个唱黑脸一个唱白脸,我就不信他这脾气的人身边能出什么样的读书人。”
“哈哈,公子果然是慧眼如炬啊,这君子六艺,早些年读过些书,公子这架势也不像是来找茬的,若是找茬也不会只身一人前来。”
“所以,刚刚我把金牌给老牛,你没看见?”
“没看见,也不想看见,老周我年纪大了,眼神不好,公子也不会介意的。”
“怪不得你们能在这泾阳存活这么久,原来也不全是老牛这种人,我就说嘛,靠着宿国公名号的馆子没有点眼力劲,怎么可能在这鱼龙混杂的地方驻扎这么久。”
“就公子你刚刚敢在我们面前提起宿国公,咱就知道你不是什么小人物,更何况公子您敢只身前来,如此年纪必然是见过大世面的人。”
“索性你就让你兄弟挨一顿训?”
“老牛人挺好的,就是这脾气有点冲,吃点苦对他挺好的。”
“你就祈祷他能顶得住吧。”
“公子说笑了,这泾阳虽然离长安近,但多多少少都会给宿国公一点面子的,我猜公子应该是宿国公大人的好友之子吧。”
“差不多,我父亲与程叔叔打过天下。”
老周闻言先是愣了一下,然后嘴角有点抽搐,随后小心翼翼问道。
“那这还不是自家人嘛,一起打过天下,额~刚刚公子说自己姓李,是哪个李?”
周毅坏笑朝他挑了挑眉。
“你猜。”
老周猛的站起身拱手道。
“李公子,告辞!老周我什么都不知道,你就当今天我什么都没听到,什么都没看到,什么都没问。”
“不觉得有点晚了吗?周君子。”
牛奋拎着令牌走进内堂。
“大哥!大哥,你在哪呢?”
内堂后的屏风出来一人,手里捧着书,一边翻一边骂道。
“吵吵闹闹成何体统。”
牛奋也不在意直言说道。
“大哥,外面也不知道哪里来了的小娃,看起来像是富家公子,说要办事,但没大人跟着,刚刚和他吵了几句。”
“你一个大人还跟孩子置气,那孩子多少岁?”
“看起来十来岁左右,我跟他置什么气,只是他出言不逊,跟他对付了几句。”
“好了,那你进来找我干嘛?”
“我说打算要替他父母教训他几下,他说我们不敢,然后扔给我一块金牌,你也知道老牛我不识字,大哥你看一下是什么金牌。”
牛奋的大哥瞥了一眼牛奋手里的金牌,身体一哆嗦,把手里的书都吓得掉在地上,牛奋见状也是疑惑道。
“大哥你干嘛这么激动。”
牛奋后脑勺挨了一巴掌,很用力的那种,打的牛奋嗷嗷叫。
“大哥你干嘛?额?那个我闯祸了?”
“你个混蛋,你不但闯祸,闯大祸了!我打死你这个没脑的杀才,天天给我惹事,现在好了,惹了天大的大麻烦,我看你怎么办?你家人怎么办?”
“哎哟大哥,你怎么了?咱不是宿国公的人吗?怕他作甚,再说了,我只是胡咧咧了几句,又没动手,大哥你别打脸啊,哎哟。”
牛奋大哥越听越来气,拳头全部朝牛奋的脸上招呼,直接下了重手,边打还边恨铁不成钢骂道。
“你知道你惹了谁吗?这是秦王府的令牌,秦王府是谁,你好好用你那木鱼脑袋好好想一下,我张霍怎么就摊上你这种蠢货兄弟啊,你这回可是把我们龙门馆上下兄弟都给害惨了。”
双手挡住头部的牛奋也是愣住了,坐在地上不知所措的看着自己的大哥,此刻的他CPU已经烧了,当张霍说出秦王府的令牌的时候他的脑子就已经焦了。
年纪不大,姓李,秦王府的公子,十岁左右,这是谁啊,谁敢这么嚣张啊,那还用说吗?闻名于京城内外的,长安第一魔头,李承乾是也,如今秦王接管朝堂,那他李承乾是谁?当然天子下第一人,以后的太子,自己替他父母教训他,惹了什么麻烦,他现在不知道吗?
哭了,五十多岁的汉子直接坐在地上哇哇哭了起来,日子才刚刚变好,平日虽然嚣张些,但都是一些小打小闹,根本就算不上事,既不欺压百姓,也不借着宿国公的名头到处惹事,如今就因为自己几句话,就把整个龙门馆的上下兄弟全部推向死亡的深渊。
牛奋一边扇自己耳光一边哭道。
“呜呜呜,我不敢了,再也不敢胡咧咧了,大哥怎么办?这日子才有盼头,就因为我几句话就把兄弟们都给害了,我对不起大家,你拿我去请罪,要杀要剐我悉听尊便,只求这位煞星莫要难为大家。”
张霍指着地上的牛奋,要骂出口的话还是没有骂出来,叹了一口气说道。
“一会出去你就直接跪下请罪,希望他能看在宿国公的脸面放过龙门馆全体上下的性命,你呢,听天由命吧,我是保不住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