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精神科的办公室门口,我深吸了一口气,随后抬起手“咚咚咚”轻轻敲了办公室的门。
随后一个悦耳的声音从里面传来:“进来。”
打开房门,印入眼帘的是一块精美的复古小屏风,我绕过屏风来到接待区,接待区的左侧是黑色文件柜,文件柜的旁边摆放着红色的木沙发,一张膝盖高的茶桌摆在沙发前面,右侧一张三米多长的办公椅摆在正中央。
五十平的房间,塞满了各式各样的东西,但是经过这里主人的整理和搭配,却恰恰给人一种很奇妙的感觉,感觉这里舒适又整洁。
黑色的西装,勾勒出一抹倩影,秀发游藤,星河于晶,肤如凝脂,静坐于此,明珠亦荷花。
望着此女子,我叹了一口气说道:“帮个忙,这些东西你看一下。”
办公桌上正在低头撰写的女子身体微微一颤,只是那么一瞬就立刻镇定下来,随后阴阳怪气的说道:“哟~什么飓风把您吹到我这里来了?”
“少阴阳怪气,叫你帮个忙,看一下这些。”
我翻了个白眼,把档案袋扔到她办公桌上,要不是这家伙是国内数一数二的心理学医生,还是个专家,我才懒得来这里找她帮忙,每次过来都要被她惹得一身不自在。
女子双手交叉扶于胸前,一脸耐人寻味的样子看着我说道:“你说的是韦德案子吧,这个案子我知道,先不急先谈谈我们。”
我撇了撇眼前这个女人疑惑的说道:“我们?什么我们?我们能有什么?难道我得罪你了?陆姗姗。”
这个女人突然爆起,朝我的脸扔过来一本书,然后怒气冲冲的朝我说道:“你多久没来看我了?”
我随手接住飞过来的书,然后走到她的对面,在对面的沙发上坐了下来,我翘着脚打开书本,一副摆烂的样子也不搭话。
陆姗姗看到我摆出一副懒得理她样子,只好气鼓鼓冲着我吼道:“好啊周毅,有你的!信息信息不回,电话电话不接,哦~有事钟无艳无事夏迎春是吧。”
我把手里的书合起来,然后放在桌子上,身体向后仰靠在沙发上,翘起二郎腿,拿出烟点上一根说道:“我很忙。”
陆姗姗摆出一副不依不挠的样子说道:“忙?那之前公休的时候呢,怎么不见你来看我?”
我一副摆烂的样子说道:“我要陪父母,陪老婆和孩子。”
然后吐出一口烟继续说道:“还有就是避嫌。”
陆姗姗嘟囔的说道:“避嫌?你不是说和我是朋友吗?避什么嫌?”
我解释都懒得解释说道:“避什么嫌你心里没有点X数吗?你说你一个大美人,闲着没事做总是跟我过不去干嘛?”
陆姗姗听到我这样说之后,眼睛转了转,脑子里不知道在计划什么,然后说道:“你要我帮你可以,但是事后你得陪我几天。”
“有病!不帮算了,我找别人去。”
我站起身来拍了拍身上的烟灰,大步走到她的办公桌面前,然后伸手就要去拿资料,谁知道她突然抬手压住档案,然后整个人站起来趴着在资料上。
“两天!就两天好不好嘛~”
她伸出两个手指,对着我眨眨眼,嘴里发嗲的撒娇着。
我无视她的表演,继续拉扯着资料,眼看要拉出来了,突然这个女人她居然咬向我的手。
我嫌弃的说道:“啧!唉~你属狗的啊,乱咬人?”
“我不管!我不管!我不管!”
陆姗姗跟小孩子一样,在我面前耍起了无赖,然后鼓着嘴一脸无辜的看着我。
我慢慢的走回到原来座位说道:“半天!”
她哼了一声:“一天!”
我拿出烟点着说道:“随便,你自己跟你嫂子说,如果她同意,我就无所谓,她如果她不同意,我呢怎么也不会去,行了就这样吧,实在不行资料你就留着吧,我自己在做一份,然后另找一个人帮忙,毕竟没有你也不是不行。”
陆姗姗开心的笑了起来说道:“好!说好的哦,你男子汉大丈夫不许耍赖哦。”
我白了她一眼说道:“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啊?”
陆姗姗把资料放在胸前,然后“哒哒哒”的踩着高跟鞋走到我旁边,在沙发上坐下之后,然后把资料放在桌案上。
我正一脸疑惑的看着她时,她就突然抱住我的左手,被突如其来的怀抱搞得我很无语,我无奈的说道:“喂~你也太放肆了吧。”
随后我就把手抽了出来。
陆姗姗吐了吐舌头说道:“略~先收利息。”
我就真的很无语,这个女人脑子里到底想些什么,我皱着眉头看向陆姗姗问道:“我有个问题想问你,我思来想去我就是想不明白,你我相差快十岁,刚认识的时候我们又不经常联系,你是怎么会喜欢我这个已婚人士的?外貌、物质、地位?可是在追你这些人中,我都算垫底了,就算是地位我也是最近才升上来的。”
我又指了指自己的脸,然后摊开钱包:“要长相没长相,要钱没钱,你到底喜欢我什么?”
陆姗姗听着我说的话,食指顶在下巴,眼睛咕噜咕噜在那转,像是在回忆什么,然后歪着个脑袋看着我说道:“独特的帅,专一,有男人味。”
说完陆姗姗把头伸到我脸前,目光对着我的脸上上下下扫视着。
我抿了抿嘴,眼睛向上翻白,食指和中指合并,顶在她额头上把她推开:“得了吧你,帅?下巴这条伤疤就跟帅沾不上一点边,至于专一,如果我真的跟你厮混在一起,请问那还专一吗?”
我手指随后点在资料上说道:“好了好了,还男人味,健身房里面那些大块头哪个不比我有男人味?不跟你贫了,说这个。”
陆姗姗站起身子走到冰箱处说道:“喝点什么?资料我看了,不是精神分裂。”
我抬头看着陆姗姗说道:“给我水就行了,那这么说这个案件我可以定性为故意杀人了。”
陆姗姗把杯子放在我面前,倒上水说道:“虽然不是精神分裂,但是在医学上却有另一个医学名称,叫做多重人格症。”
陆姗姗从茶具拿出茶叶放入自己的杯子里,倒上热水说道:“从笔记本上的对话分析,这个充满暴力的人格应该是在15年前,而那个天真的人格却是最近一两年才出现的。”
我疑惑的请教道:“你是怎么判断的?日记本的对话明明只有两个人。”
陆姗姗抚媚一笑说着:“求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