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后有人询问她的来历,老板很是挣扎一番,才意味深长道:
“她啊,可是难得一见的大人物!”
“就是我的老板,想见她也不容易。”
“诸侯王是什么意思晓得吧,你们可以认为她就是那种大人物。”
想起老板的话,顾文星又瞥了一眼林音临,心里嘀咕。
那样的人怎会纡尊降贵,到自己家里来?
认错人了吧……
他抬手打个招呼,然后回房间,提个包出来,就说公司有点事要处理,匆匆出门去了。
顾秋出到门口,目送父亲大人远离是非之地,十分羡慕。
他回到客厅,无力涉足于两位大人的话题,干脆窝在沙发里装死。
“去倒水!”
看见他杵在一边,司文沁深感教育的失败,只是当着林音临的面,不方便教训。
顾秋懒懒起身,慢吞吞倒了杯水,对林音临眨眨眼睛。
林音临笑盈盈接过水杯,这时司文沁打开电视,回头嗅了嗅,皱眉道:“你身上什么味道?”
顾秋抬起胳膊闻了闻:“没有啊。”
“昨晚是不是喝酒了?”母亲大人质疑。
“没有吧……”顾秋九分肯定自己是喝了,剩下一分死命挣扎。
“你再闻闻,是不是有一股发酵过的香醇气味,还有一股海腥味。”
司文沁振振有词。
“这你也闻得到。”顾秋震惊了。
海上一场大雨,早把他冲洗得干干净净,后来觉醒念动力场,方圆10米的空气被排开,跟抽真空似的,用精密试纸都不一定测得出他身上有气味。
“昨晚洗了澡没有?”
司文沁心细如发,目光如炬,一眼看穿顾秋的小心思:“别以为不说我就不知道,快去洗澡!”
说罢,不再搭理顾秋,热情地招呼林音临坐下说话。
其中区别,实在耐人寻味。
顾秋感觉到了什么,他看了眼电视,对比电视和自己的抗压能力,然后朝林音临长长注目,听话地到浴室去避难。
不知是否心理洁癖发作,他踌躇片刻,还是打开淋浴器,痛痛快快地洗了个澡。
然后悲催地发现自己马虎大意,忘了找衣服,只好裹着浴巾闪回房内。
换好衣服出来,顾秋到客厅溜达一圈,果不其然听到两人正在讨论自己的学习情况。
并由此衍生出堂姐的孩子,表哥的娃,同学的掌上明珠,同事的心肝宝贝。
鱼龙混杂,群魔乱舞,顾秋简直要待不下去。
正准备离开,司文沁率先发难:
“阿秋你什么时候带女朋友回家让我看看。”
母亲大人从复杂的人际关系中脱出,直接命中顾秋要害。
顾秋忍住了看向林音临的念头,长长地沉吟,然后打马虎眼:“到时候再说吧。”
“你要等到什么时候,有本事就把人带回来。”司文沁不吃他这套,“早生娃早当家,你要是没工夫,孩子由我来带。”
顾秋抗议道:“我才十七岁。”
“十七岁还小吗,我就没见你主动去找女孩子玩,白长了一副好模样。”
顾秋无言,在知根知底的母亲大人面前败下阵来。
“你说是就是吧!”他麻溜地闪人。
这个家是真的待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