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昭?”
“误,误会啊!”
……
“误会个屁!”
“大人,这张家兄弟四人趁着夜色冲撞我家,破门而入,此乃强盗行径!”
“我怀安县乃京师治下,岂能出此强匪?若是传到京城,县令大人又该如何向上面解释呢?”
公堂之上,叶昭指着张家四兄弟对一脸呆滞的县令说道。
“大人,依照大景律例,凡入户抢盗、持械拦径,皆判监斩!”
“此四人夜闯民宅,多人都亲眼所见!”
县令看着站在公堂上的叶昭,心中也是极为震惊:
这小子居然没死?是那一刀没有斩了他,还是没有斩向他?
县令的不解让张家兄弟以为有了转机。
张家老二指着躺在地上出气多进气少的张小五,一把扑到了县令的公案前,演技极为逼真的哭诉了起来:
“大人啊,这叶昭乃是胡说八道啊。”
“我们上门只是为了讨一个公道,可是这叶昭打开门后不由分说的对着我弟弟二人就动手,我弟弟他,眼看就不行了啊,大人您看看啊!”
一旁的差役赶忙上前将张老二架了回去,县令被他这一扑闹扯回了思绪,想起自己居然迫不及待的将“侄子”送去了京城,心中就是一阵烦闷。
看向张老二,眉头一皱:
“哼,公堂之上,岂能咆哮喧哗,左右,堵了他的嘴,打他十板!”
这下张老二彻底傻眼,也不装了,哀声求饶:
“大人,小人不敢了,小人不敢……呜呜。”
不等他说完,嘴巴就被堵上,拉到一边,两个差役举起了水火棍“嘭嘭”的敲了上去。
县衙的差役,打板子的功力可是都深厚的很。
别说十板,真想打死人,三板就够了。
整个怀安县,一半是打柴的,一半是采石的。
谁家亲戚里都有这两个行当中的。
张六猪的那些行径早就将怀安县的人得罪了干净,加上县令大人明显不愉快,这些差役哪能不知道该怎么做?
只不过不那么明显罢了,三板子下去,张老二还能呼痛。
六板子下去,便一声不吭了,到九板子下去,反而又开始叫喊,只不过都是无意识的嚷嚷。
懂行的人知道,这是已经被打废了,最多再抗三日。
最后一板子,反倒轻轻落了下去。
一番板子打完,大堂内外鸦雀无声。
此时,县令才吐出了一口气,对叶昭问道:
“叶昭,你说他们强闯民宅,入户抢盗,可有人证?”
叶昭还未开口,堂外已经响起了一道声音:
“禀大人,草民愿意作证!”
叶昭扭头,说话之人居然是刘管事。
刘管事要说不后悔,那是假的,可是事已至此,他也只能为自己的胆怯买单。
幸运的是他知道叶家实在缺人,即便是他没了进入叶家核心的机会,但是靠着叶家,今后也只会比现在更好。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张家是要完蛋的,这时候出来作证,只有好处。
所以,当县令问是否有人作证时,刘管事便第一个站了出来。
当刘管事站出来以后,其他人不管当时有没有在叶家巷口的,都纷纷嚷着说可以作证。
“啪”
堂上县令一拍惊堂木,下来判决。
张家,至此便在怀安县除名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