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昭说的两点都是张六猪曾经做的事情。
这两件事整个怀安县无人不知,其中可没少了县令的帮忙。
如今被叶昭捅了出来,县令一时间理亏,只能连连怒斥“荒谬”。
却不曾想,这“荒谬”二字,正中叶昭下怀。
“是啊,叶昭也觉得荒谬!”
嗯?
在场的众人一时间被叶昭一句话给说的摸不着头脑了。
就连叶昭胯下的黑虎也低吼了一声。
叶昭轻拍了黑虎一下,笑着说道:
“其他事情暂且不说,本县前几日出了那么大的一桩命案,可直到今日还没有任何线索。”
“县令大人,本县这缉凶捕盗的工作可当真是差到极点了啊!”
老县尉闻言心中一惊:
坏了,是冲我来的。
转头看向县令,眼神中充满了怀疑和愤怒。
莫不是这家伙联合叶昭一起故意给我设套?
这不仅是要逼我致仕,更是想从我这里敲一笔啊!
县尉每年从柴市拿三千两,这么多年,家资颇丰,被盯上也不无可能。
县令对外是个清廉的,可是他到底有多贪县尉可是一清二楚。
而叶昭家刚刚因为没能按时献上贡炭,被朝廷罚没了家资。
听说之前上吊买药的钱都是赊的!
老县尉到底是二境武者,年纪虽老,血气旺盛倒是真的。
这么一怒,一身血气激发起来,气势也着实不弱。
县令被他这么一看,心中就是一突。
随即却又大骂:
粗鄙武夫,被人三言两语就激了起来,怪不得一辈子困在二境!
却又害怕老家伙真的怒极给自己一拳,赶忙驳斥叶昭:
“叶昭,闭上你的嘴,本县的公务什么时候轮到你这个毛头小子插手了!”
这么一说,老县尉果然又看不明白情况了。
叶昭看的心中好笑,面上却一本正经的摇了摇头:
“县令大人此言差矣,事关一县安危,但凡怀安县人,都有权利过问。”
“并且,我可是知道,咱们怀安县的县尉一职颇有些不同。”
“除却朝廷任免外,本县的乡老也有权利举荐。”
说罢,看着老县尉,冷声说道:
“刚刚县尉大人自己也亲口说了,‘年事已高,精力不济’,既然如此,为何不退位让贤?”
“难不成要背着尸位素餐的名声被赶下去吗?”
叶昭这句话激得老县尉脸色通红,气怒之下,一掌拍碎了面前的几案。
豁然起身,指着叶昭道:
“黄口小儿,辱我甚重,今日豁出去这张老脸被人说以大欺小,也要给你点教训!”
叶昭端坐在虎背上,微微抱拳道:
“县尉一职合该考校武艺,老大人愿意如此倒是省了大家是时间,请吧!”
老县尉目眦欲裂,大喝一声冲着叶昭飞扑而来。
黑虎见状,微微下屈准备扑杀,被叶昭请拂头顶止住了。
待老县尉飞扑至面前,叶昭才随意抬手,一掌劈出。
叶昭浑身血气一涌既止,但是那份威势却让老县尉瞬间明白自己不是对手。
奈何拳脚以出难以撤回,只得和叶昭的掌刀相撞。
“嘭”的一声,两人之间爆发了一声巨响。
老县尉比来时更快的速度跌了出去,正好砸在了被自己拍碎的几案上。
一口鲜血吐出,半晌也站不起来。
小院内顿时一片寂静。
过了好久,老县尉的几个弟子才快速扶起了自家师父。
而此时的老县尉却脸色灰败,再也没了刚才的神采。
低声对着弟子们说了个“走”。
几个人灰溜溜的绕着黑虎出了县衙。
县令看着叶昭也是久久不语。
张六猪当时和老县尉交手,可是打的有来有回。
两人虽然也很快结束,但老县尉可没伤这么重。
怎么叶昭就……
想到这里,县令又是一惊。
叶昭今年,才十六岁!
十六岁,三境武者!
还没等县令从吃惊中恢复过来,便发觉眼前一暗。
抬头,发现是叶昭来到了面前。
县令本来眼神就不好,加上叶昭背着光,在他看来,叶昭就像是刚从黑暗中出来。
心中一慌,言语都不自觉的有些颤抖了:
“叶昭,你不要乱来!”
“大人这是什么话,对账,怎么能是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