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和徐老师站在门口,房间门关着,说给江小凤喝了两碗粥,这时村长媳妇正在给江小凤洗澡更衣。
听房间里传出一个中年妇女的哀怨怜惜,“造孽啊,是哪个把你打成这个样子?新伤叠旧伤,身上没一处好肉,你是咋个活过来的哦,我的天爷呢!”
在门外的景利亦为江小凤难过,柴房所见之情形又浮出脑海。这个孩子十几年所受的虐待和折磨竟无人过问,这一次,如果自己和乔一和没有找到她,她将是死是活?
景利进屋,注意到无论村长媳妇问多少遍“谁把你打成这样子”,江小凤总是低着头闭口不言,见到景利便扯着嘴角笑,眼睛通红。
村医出诊不在家,没有来看江小凤。景利查看江小凤的伤。是竹条鞭打的伤口,深浅宽窄不一,有些已愈合结痂,有些却已经化脓。医疗包里物品不全,绷带纱布也不够多,将腿根和手臂上几处可怖的伤口简单处理包扎好,又找出一套自己的衣服给江小凤穿好。
收拾好开门,乔一和等人已经在门口了。徐老师端来一大碗汤面给江小凤,这个孩子是饿的很了,和那晚初见她一样狼吞虎咽,天可怜见,在场的人无不凄婉悲叹。
甘田主动请缨背上江小凤,一行人告别了徐老师等人出山去了。
校车先将景利和江小凤送去了青羌医院,乔一和自然是留下来照顾人,其他三人跟车回学校了。
急诊室。
景利的伤口太长太深,需重新清创缝合,这一下午也没有消肿,医生说可能是中了草毒,那把镰刀在割伤景利之前,可能割过龙葵、旋覆花等野草,沾染的草汁,带进了伤口里。输液消炎和三针破伤风是免不了的。
“小凤我看着,你安心去病房等我。”乔一和言语温柔。
医生给江小凤做了全身检查,好在伤都是皮外伤,没有伤到筋骨,但手臂和腿根的肌肉组织有坏死,需要手术切除。
乔一和庆幸医生对江小凤的病理分析景利没有听到,除了身上的伤,江小凤还被人侵犯过,下阴处陈旧性撕裂。
得知江小凤是景利和乔一和从村里捡来的,又基于这种情况,医生果断报了警。手术通知书上的签字,是警察到了之后,才让乔一和代签的。
江小凤做手术时,两位年轻的警察去病房问询景利情况,景利没做多想,这么个没有户口本、身份证,来路不明的人,又是带着一身伤,医院报警很正常。景利向警察详细说了如何遇见江小凤,又为何将人带到了这里等情况。
这一下午的折腾,早已过了饭点,景利的肚子咕咕直响,警察打趣说不能让见义勇为负伤的女英雄饿肚子,随即让乔一和去给景利买饭,他们守着江小凤做手术。
景利疲倦不堪,问询结束便闭着眼睛养精神,什么时候睡着了自己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