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这就保护上了,你过尽千帆,我倒要看看这个景利又有何不同。”
景利一向敬重邓霜,觉得和她颇有缘分,邓霜的名字也和自己的一样,是父母敷衍得来,只因她出生那天是霜降。
平日里见她聪慧干练,把社团的事务打理得有条不紊,颇有些师姐该有的样子,这三杯两盏下肚,竟小言詹詹,絮叨个没完。景利压着性子听着听出了些别的意思。
今晚的邓霜压抑、难过,似在借酒消愁。她和解晓武称兄道弟,载笑载言,眼睛里却是云泽水雾弥散。
景利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两个酩酊大醉的人送回东区他们各自的寝室。一路小跑还是没能在熄灯锁门之前赶回西区宿舍。
远远看见阿姨刚锁了门转身进房间,刚要喊留门,被突然冲过来的人拦腰抱住放在了自行车横杠上,被人锁在臂弯里。
魂飞魄散的景利扭头撞见乔一和煞白愤怒的脸:“老师?你干嘛?”乔一和不回答,骑车带着人向公寓疾驰。
把人拖上楼,推进门:“你干什么去了?这么晚才回来还一身酒气,这就是你给我说的有事耽误了,一个女孩子在外面醉酒有多危险你不知道?”乔一和怒不可竭。
“乔一和,你成天很闲吗?以后我的事情你能不能不要管。我们班几十号人你每个都像这样管你管得过来吗?这太平盛世海晏河清哪有那么多危险?你带的是大学生,我们都是成年人,不需要老师无微不至,也不可能事事向你报备。刚才我明明可以喊阿姨给我开门回宿舍,你把我拉来这里干嘛?简直莫名其妙,我成天住你这儿算怎么回事?”
“你说够了没有,景利我告诉你,别人我可以不管,但你,我管定了。”素来知她牙尖嘴利,不服管教,听他直呼其名这一通抱怨,乔一和倒并不生气。
“我得罪你了吗?你干嘛针对我。”
“对,我就针对你,我现在就把规矩给你立下,以后不准不接我电话,我不在的场合不许喝酒,踏出校门必须给我报备,晚上宿舍锁门回不去只能来我家。”
“你凭什么给我立规矩?”
“就凭......就凭你不安分,就凭杨骎把你交给了我。”
“......”杨骎是养在景利心里的蛊虫,乔一和吹响竹笛克敌制胜。
景利不再说话,捏了捏眉心,显得很疲惫。
“喝酸奶吗,解酒的。”乔一和驯服了这只小兽,立马投喂,语气温和。
也不知那天晚上杨骎到底给乔一和说了什么,按理说杨骎托孤那句话与玩笑无异,怎么就引得乔一和对自己关怀备至?
难道是因为他拒绝了杨骎,心中有愧,在自己这里找补?都说人走茶凉,这乔一和倒是反其道而行之。受人之托便忠人之事,还真是重情重义。杨骎啊杨骎换做是你是该感谢他呢还是会嫌他管的太宽呢?
“唉!”景利轻叹了声,接过乔一和递过来的酸奶。
说乔一和不难过是假的,怕她知道心意,又怕她知道的太晚。在如何对人好这件事情上乔一和拿捏不好分寸。
今天是否真的过了些,是否应该见她平安回到宿舍就好。但那个时候似乎失去了理智,好不容易等回来的人,只想把她带走捆在身边才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