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成了解家女儿,她说我是......乔一和自己给自己发了一颗糖。
吃完饭,景利帮晓歌收拾完碗筷,告别老解夫妇,二老把瓜呀果呀能让景利带去学校的给装了一大袋子,千叮咛万嘱咐让放假就回家,景利推托不过,一一都应了。
坐在回青羌的汽车上,安静下来的景利又开始给杨骎打电话,仍关机。
坐她旁边的乔一和见她接连打了好几个电话,从她手里拿走手机:“别打了,你休息一会儿。”
景利夺回手机道:“不用,老师不用管我。”翻开手机盖,自己的手机也没电关机了。“唉。”景利叹气,毫不掩饰的失落,杨骎离开的第二天,与景利失联,毫无先兆,不明原因。
杨骎从青羌带回去的所有东西,在没有进家门之前,就被他父亲派人送去了火葬场扔进了焚化炉。他把杨骎的日记砸在她面前,杨骎第一次见温文尔雅的父亲暴跳如雷,狠狠一掌掴,打的杨骎嘴角流血。
杨骎的以死相逼,换来第二学期的相安无事。但我们想错了,并非她的死会让父亲难过伤悲,而是她选择死的方式会让他颜面尽失。颜面大过一切,大过人命。
第二学期开学,他还是让杨骎来了青羌。让她用自己的方式,不伤及他颜面的方式和景利断绝往来,斩断情思。
她生来就该听他安排。衣冠禽兽狠辣起来会做到什么份上她见识过,她记得母亲的死,她记得在母亲灵堂他上演的那出伉俪情深,恶心。
景利看着窗外反向奔去的树木、田野、村庄、远山,想着杨骎对她说的话。
恰巧她睡在杨骎上铺。恰巧是景利回头时看到掉队的杨骎。恰巧周末两个人都无处可去。恰巧两个人都喜欢去图书馆。
若这些时候,不是景利会有别人,可能是方茉,可能是孟思嘉,或者别的什么人。
算起来她和杨骎相处的时间很短,短到两个人都没有真正地谈过心。从未交流过寻常闺蜜间谈论的那些小秘密,她不知道杨骎的家事,不知道杨骎喜欢的人,甚至也没有留意过她喜欢吃的菜和喜欢看的书。
他们没有一起评论过某个男生,没有聊过八卦,没有一起打过游戏。他们彼此间没有仅有对方知道的秘密,若非要找一个,那就是只有杨骎知道“田螺姑娘”是乔一和。
这样想来她和杨骎连朋友都算不上。只是搭个伴去逛街,去吃饭,去图书馆。说不上感情深厚。罢了,不要胡思乱想了。左右不了别人,只能宽慰自己,朋友间可倾盖如故,亦可平淡如水,不尚虚华。或许她和杨骎就是后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