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回到寝室,推门,一股刺鼻的化合物气味,阿蛮正端着何颖的手帮她涂指甲。桌上摆着方的圆的各色小瓶子。
“你们在啊,其他人呢?”景利上前拿起桌上的甲油晃了晃,瓶中淡紫流金甚是好看,只是这气味直逼脑仁。
阿蛮夺过景利手里的瓶子一句曳来:“你还会关心其他人,好好和杨骎过你们的二人世界吧。”
“呃,你是嫌我们回来太早扰了你们的二人世界吧。”景利摸了摸鼻子,抬起何颖右手对着刚涂上甲油的指尖吹了吹,“真好看。”
何颖猛然抽手在景利手上一拍,冷言道:“你可别来撩拨我。”说着又把手交回到阿蛮手里。
景利用脚勾了条凳子坐在何颖旁边支起下巴看着阿蛮在何颖指尖上画出红梅含雪,朵朵红梅可数萼,片片雪花边角分明,十指有红梅,十指有雪花,十指皆不同。阿蛮竟有这样的技艺,在这半寸见方上作画,栩栩如生至此。
景利心生佩服,虔诚望着何颖手指发呆。何颖见她安静乖顺的像一只小猫倚在自己跟前,伸手摸摸她的头发:“你们这两天去了哪里?”
“去罗绳了。”听到何颖问话景利回过神来,“我有给方茉发信息啊,她人呢?”
“他们三个也没回来。”专注画画的阿蛮回答。
“啊?都没回来......所有人不约而同给你们腾地方。”景利一脸俏皮。
阿蛮和何颖同时眼光横来,刚才友好和谐的气氛荡然无存。
“哈哈哈,他们去哪里了?”景利笑着问。
何颖一掌拍上景利脑袋:“昨晚钱澈他们来宿舍了。”
“啊......这且不又?”景利心中一阵慌乱,旋即又想“他们两个在,自会应付。”说道:“有你们在他们也问不出什么来。”
“我们可没你想的那么精明,照实说得。”
“照实说什么,说你们海枯石烂、碧海青天?”
阿蛮烟眉一挑撵人:“赶紧洗澡去,别在这儿瞎贫了,杨骎把你的衣服都吹好了。”
三个人同时看向杨骎,见她正拿着电吹风吹景利的贴身内衣。青羌潮湿阴冷,学校没有烘干机,冬天的衣服干不透。每次洗完澡穿衣服让人苦不堪言,冰点的衣物穿上37度的人体,就像刀子在身上剌。即便穿戴好,衣服的寒气往人身上渗,凉意砭骨。
那次见景利从浴室出来冻得嘴唇发紫,杨骎赶紧拿毯子将她裹进怀里。自那以后,每次景利洗澡前,杨骎就把她的衣服用电吹风烘得暖暖的。其他人见了也有样学样,洗澡前把衣服烘一烘。
有次孟思嘉见杨骎又在帮景利烘衣服,把自己的衣服顺手往她怀里一扔:“给我也吹吹。”杨骎把她衣服撩一边,等仔细烘好景利衣服整齐叠放进换洗袋里后,就着那一堆黄的绿的拿吹风机扫了扫。引得孟思嘉愤愤不平:“区别对待也不要太明显吧,景利是你什么人?什么事你都替她做了,就差把饭喂进她嘴里了。”
“噢,是哦!下次我喂她,喂给你看。喂你也行啊。”杨骎惯常不理会这些不咸不淡,无关痛痒,接话的自然是景利。
“得了吧,还拽起来了,杨骎也就是可怜你,见你毫无自理能力,激起了他前所未有的母性。”
“有道理,你就不用当我娘了,姐姐你不妨也可怜可怜我这个不能自理的妹妹吧。”景利不以为然,顺着孟思嘉的路子调侃,这些话过脑不过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