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孙壶笔很有辨识度的叫骂声，卢大友也是好奇的转头看了一眼。
王东来见状，招手叫过来一个场务，然后低声交待了一句。
“小牛，你过去隔壁剧组打听一下是怎么回事。”
小牛兴奋的点了点头，一转身，一溜烟，就跑了。
蛇有蛇道，鼠有鼠道，这种事情他在行！
卢大友看着处事老道的王东来，又想想那傻逼一样的孙壶笔，不由心中感叹，这科班出身的竟然还不如一个群头转行的导演。
这个世道真的越来越看不懂了。
《万万没想到》继续拍摄。
王东来可以说把老白和大明的特质利用到了极致。
明明是他们的弱项，但是在王东来的调度之下，这些反而就成了“笑果”！
就算是讲戏的时候，王东来也是尽量引导他们怎么去做。
而不是你要这么做！
群演出身的老白和大明能有多少演技？
可王东来偏偏就化腐朽为神奇了！
整个拍摄过程有些破碎，有些不明所以，外行人来看会觉得稀烂。
但是卢大友毕竟是华夏顶尖的一批摄影师之一。
他很清楚，破碎只是表象，实际上所有的一切都在王东来的控制之中。
碎而不乱！
中心思想很明确！
又一个镜头拍完，王东来看到小牛回来了，就趁机让大家休息一下。
“东来哥，我都打听到了。”
小牛的脸上有些兴奋，有一种不吐不快的感觉。
王东来用余光扫了一下卢大友，果然侧耳听着。
“都打听到什么了？”
“东来哥，那边接下来要拍打飞机，各种打飞机，用机枪打飞机，用手榴弹打飞机，还要用石头打飞机……”
“等等！石头打飞机是怎么回事？”
卢大友忍不住问了一句，实在是有些匪夷所思。
王东来的嘴角也是微微翘起，孙壶笔这是准备集抗日神剧的雷点大成吗？
“听说是要在前面小山头那里爆破，利用飞溅的石头把飞机打下来。”
小牛说着还四下看了看，神神秘秘的继续说道，“他们拍完这一段，今天回去还要拍女主角裤裆藏雷的戏！”
小牛的表情有些猥琐。
“什么？”
卢大友张开嘴巴有些合不拢了。
这踏马就是孙壶笔嘴里的大戏？
幸亏退出来了，不然他晚节不保！
“卢爷，这下放心了吧？就他这鸟样，他老师好意思替他出头？”
王东来看着卢大友，似乎把一切都看穿了。
这个圈子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但不管怎么说都是由一个个小山头组成的。
什么京圈、沪圈、港圈、西北圈、东北圈……
除了这些之外，还有有些超然的学院派。
就像那孙壶笔不但是京圈一员，也是学院派一分子。
这也是之前卢大友答应给孙壶笔掌镜的原因。
如今被王东来说破，卢大友也是笑了起来，“王导，那我们继续拍吧！”
卢大友放心了，就这逼样的，不被逐出师门就不错了，还出头？做梦呢！
王东来这个剧组，很多人都是第一次，第一天难免有些磕磕绊绊。
不过在王为民的调度之下，还是顺利的拍完今天的拍摄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