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浪第一次觉得,原来调教别人这么爽啊!
许大茂走后,他又去拜访了李副厂长李新民,也就是调戏秦淮茹被傻柱打的李主任。
一进屋,客套两句。
什么大家都是后勤工作啦,不同战线相互扶持啦,年轻人要一起进步啦,全是没啥营养的废话。
临走,送了一小玻璃瓶喉糖。
李新民往嘴里放了一粒,嚯!还冒凉风,一股薄荷味。
赶紧叫秘书去打听,这位二十来岁的工会副主席,到底谁家的公子,怎么个来头。
自己四十来岁,靠着岳父提拔才勉强混到副厂长,人家大学毕业没两年,大厂的工会副处级啦。
老李心里苦,太不公平了,自己的辛劳跟汗水,比不过人家的皇亲国戚。
不大功夫,秘书打探回来。
可了不得,区主任秘书亲自开车送来的,传说上头可能是妇联培养的重点青年干部。
老李猛灌一口茶叶水,从舌头一直苦到心里。
不过还好,起码这个人对自己印象不错,如果能交好,说不定也可以鸟伴鸾凤,将来借上一把力。
“小王,晚上让傻柱安排一桌饭菜,我要给咱们的沈主席接风!”
中午吃白菜炖豆腐,一人有一小碟酱菜,沈浪炫了三个白面馒头,吃的这叫一个饱。
下午,他溜达到铸造车间,又一次来调戏刘海忠。
这老登最近心情不错,三儿子学习成绩虽然没涨上来,学习态度确实好很多了。每天雷打不动的上学,根本不用催。家里的卫生也能主动打扫,偷吃炒鸡蛋和花生米的时候,也知道少尝点味不让自己发现。
人一高兴,就愿意与人为善。
他此时正给徒弟们教学,一眼一板,确实跟大院里的形象判若两人。
“刘师傅,忙着呢?有没有空,闲聊上几分钟?”
老登一看是沈浪,赶紧摘下工作围裙,洗了手跟沈浪来到安全的地方。
“沈领导,有一阵子没来四合院了,是选一大爷的事儿么。我已经准备好了,绝对能担起领导大院的责任。”
铸造车间热浪滚滚,机械锤有节律的当当声,绵绵不绝。
说两句半话,全跟大铁锤比嗓门了。
俩人往外走了几步,离着冷风近一点,中和一下温度。
“一大爷,那是个官儿么?刘师傅,你得追求进步啊!”
刘海忠满脑门子都是小星星,一大爷还不是官儿么,号令四合院,无敢不从,多威风啊。
正的能说成斜的,白的能说成黑的,连搞破鞋都能说成互帮互助。
追求进步,从二大爷升为一大爷,对于他来说就是进步。
然而,沈浪没有给他遐想的时间,又接着问了一句:“工人阶级,不应该追求厂内职务么,当个小组长也好啊!”
小组长,他徒弟好几个都干上了,他这个师傅还光着呢。
什么叫也好,车间副主任么,那是连想都不敢想的高度。他大老刘,这辈子能当上个班组长,死也瞑目了。
听沈浪这么说,忽然有种想跪下拜为义父的冲动。
“沈干部,您还能管到厂里么?”
“明天吧,厂里会有广播,通知栏也会贴通告。我如今厂里挂职锻炼,屈就工会副主席一职。”
刘海忠双拳紧握,这他妈说的是人话?
二十出头,已经当上了工会副主席,还说屈就,这大学生真就这么精贵,简直不拿普通人当人啊。
“工...工会...主席?”
“对,副的,顶多一年半载,还得调走,就是过来锻炼锻炼!”
一层厚厚的乌云在大老刘的脑海里翻滚,闪电银龙般穿梭,他的灵魂被雷了个外焦里嫩。
这还要升啊,人家咋就这好命啊,老天爷不公啊,为啥自己五十多了,连个四合院一大爷都混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