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柱憋呲了半天,没好意思说还帮过秦岚,帮过后院聋奶奶。
那点帮助,对比秦淮茹,给钱给粮给扛活,还帮打架,咋好意思说出口。
“说说吧,贾张氏的指控,你有什么要辩解的?”
让师父怼了之后,傻柱傲不起来了,老老实实好好坐正。
“这老贾婆子嘴里,能有一句可信的么?你看看,她今年多大,才四十七岁啊!......”
傻柱的意思,他现在已然是黄泥掉进了裤裆里。
命,他认了!
娶寡妇就娶寡妇吧,但一身累赘他可不干!
孩子,顶天要个小花和小当,他得给老何家生个儿子传宗接代呢。
再说了,贾梗是他东旭哥的血脉,给人改了姓,也不仗义。
至于老虔婆,他就一个想法,赶紧滚蛋,爱去哪儿去哪儿!
“她这人,见钱眼开,好吃懒做,活儿一手不伸。搁旧社会当地主婆,都没她这么养闲膘的。”
师父提醒傻柱,“你这么说亏心吧,这些年三个孩子不都她带着么?”
傻柱急了,“那叫带孩子,除了把饭给热了,她干啥了?要不是院里帮衬,仨孩子早卷草席了。”
他就一个原则,不要累赘!
何雨柱出去,换秦淮茹进来。
这家伙还演呢,这么长时间了,手绢都快捏箍碎了,也没见掉下来几个眼泪儿。
“读过书么,认不认字儿?”
秦淮茹一脸茫然,这咋换套路了,跟她在外面偷听的也不一样啊。
自己都准备好了,这不白琢磨了。
“认,上过三年小学,能简单看个通知布告啥的。”
“那你知道羞耻俩字儿咋写么,简体的就行!你看看你办的这个事儿,丢人都丢街道去了。”
师父说完,秦淮茹脸上一红,这回死劲挤了两下,出来了几颗眼泪。
“我没有啊,十九岁我嫁到贾家,任劳任怨,伺候老的,服侍大的,带着小的。
这一干就是十年,这么多年,自打我进家门,我婆婆没做过一顿饭,没洗过一件衣服。
三个孩子,我一手一脚带大的,喂奶的时候,啃得我肋巴骨都支出来了。”
这把她委屈的,越说越伤心,到后面基本就成了含泪控诉了。
沈浪毕竟看过剧情,即便美人梨花带雨,他还是不为所动。
师父那文儿偷偷观瞧,心里头很是安慰,这主任介绍的小伙子,到底是个正经人。
“好了好了,哭什么哭,我们是来看你学孟姜女的?说说吧,你打算怎么分家!”
又是一顿忙活,擦眼泪、收鼻涕,装可怜。
“我没说分家啊,一大爷非要我嫁给傻柱的。这么多年,我是把他当弟弟看的,我俩从来没有做啥不干净的事儿。也是实在过不下去了,才不得已答应的。
婆婆再不好,那也是孩子的奶奶,是我男人的老妈。我不能对不起东旭,我没说不要老太太...”
沈浪点点头,果然是大女主,真正的四合院核心人物,一手三不沾玩的真溜。
女人更懂女人心,这点伎俩,在街道调解小能手面前,还不够那文儿师父认真的。
“弟弟是吧?
无亲无故,你给人洗洗涮涮,儿子进出如同自己家,三不五时借钱,还给你送了三年盒饭?”
秦淮茹低头不言语,又假装抹眼泪。
“还知道臊得慌?那天在工厂食堂,跟同事打情骂俏的劲儿哪去儿了?”
秦淮茹一慌,手绢都掉地上了,赶紧弯腰捡起来。
“别跟我这装纯洁,以为我跟旁边这傻小子一样好糊弄呢!”
沈浪心说,师父啊,咱得一致对外,你刮带我干什么,我也是资深调解员好不好。
“这年头,寡妇多了去了,咱这片有都是。困难点的,吃饭断顿儿,强点的,也就是勉强维持。”
“你看看你一身儿衣服,再看看你家三个孩子,看看你们的脸色红不红润?”
“你是因为日子过不下去了么?说来说去,你跟你婆婆一个德行!”
这下可算揭了画皮了,秦淮茹也不装了,收起眼泪,就那么直愣愣的看着那文儿。
“凭啥我就该过苦日子,进这家门一天好日子没过着,一年三百六十天,天天洗衣做饭带孩子。”
“就这,也没捞着好,钱是一分不给,活儿是一点不少干,我活的憋屈!”
“城里头好,我就在城里头赖着,宁可出卖皮相我也赖着。傻柱对我好,那是他乐意,我也没求着他,想对我好的人多了去了!”
她这一番辩白,把那文儿怼了个哑口无言。
说这女人坏吧,人家真没扔了孩子自己跑路,也没嫁祸惹灾,搁外面搞破鞋。
但你说她好吧,这么个玩意儿,真是把不要脸发挥到了一定程度。
“我不管了,都是一帮什么玩意儿,你收个尾,给个调解意见,我得回家点炉子去!”
那文儿师父下地,摔门而去!
师父啊,调解员第四条规则:不能情绪化调解,对当事人有立场上的偏颇,要时刻保持中立。
烂摊子留给自己,也不知道任务结算,能收获几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