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中海稍显尴尬,强作镇定。
“傻柱,你干什么,嗓子眼刺挠啊?”
傻柱两只手揣在袖筒里,片腿儿坐在小板凳上,一听点他,“得嘞,我嗓子眼进鸡毛了,该骂!”
众人做完了怪,也不吱声了。
“聋老太我家包了,不用大伙操心。剩下这个贾家,咱们有多有少,捐一点钱,让他们过到年底吧。这次还是我带个头,三大爷负责记录,我捐个十块。”
轮到二大爷,刘海忠掏出来五毛钱,“老大处了个对象,老二老三最近长身体,我就这么个心意吧。家里还有五斤棒子面,要是吃不上顿儿了,随时过来舀一碗。”
这给贾张氏气的,忿呲忿呲儿,跟身上插了打气筒似的。
也是天黑的早,别人看不清她的表情,但傻柱离得近啊,看着就跟夜叉降临了似的。
吓得赶忙搬凳子躲的远了一点。
懂事体善解人意的未亡人一捅贾张氏肋下,意思让她赶紧收收味儿。
三大爷也掏了五毛,接着就是院里的其他住户了。
有给五分儿的,有给一毛的,也有想浑水摸鱼的。
“不对呀,今儿是不少个活驴,我怎么没见许大茂呢,他不是开会最积极么?”
话音刚落,打前院晃晃悠悠进来一人,“谁念叨自己长辈儿呢,没到年底,又要压岁钱啊!”
傻柱起身奔着许大茂就过去了,照后屁股就卷了两脚,差点没摔一跟头。
“捐钱,平常不就你能么,快点捐钱!”
许大茂喝得都打旋了,但一提到钱立马警醒过来。“咋了,改逼捐了啊,还有没有王法?”
易中海站起来厉声呵斥,“谁逼捐了,爱给不给,你自己过意得去就行!傻柱,你回去坐好!”
闫富贵开始点算,一共是十二块两毛五,连王瘸子都给了三毛。
“钱我算好了,账也记清楚了,秦淮茹我一并交给你,以后别忘了感恩这些帮助过你的人...”
贾张氏终于忍不住了,一把夺过来钱,就地啐了一口,差点落闫富贵鞋面子上。
“一个个的都装穷拉散,都留着买耗子药吃,拿几分钱磕碜谁呢。”
她这嘟囔声儿可不小,大部分人都听得到。
拿着钱走到傻柱跟前,“你呢,说许大茂,你还没捐呢!”
傻柱坐得低,贾张氏逼过来,他的脸正对人家的裤裆,把他吓了一屁墩儿。
“我没钱,我钱都让你们家淮茹借去了,我上哪儿给你们找钱去!”
贾张氏当即就一个头槌,把刚站起来的傻柱又给冲倒了,俩人扑在一块儿。
“欺负人啦,活不下去了了啊,这天杀的傻柱要逼死我们孤儿寡母啊...”
嘴里不闲着,手上也一顿乱抓,把傻柱的脸挠了好几把。
沈浪跟师父扒着后院的月亮门,“师父,这也太精彩了吧,比看话剧都过瘾!”
那文儿白了他一眼,可惜天黑,缺少杀伤力。
那边秦淮茹姗姗来迟,把刚要反击的傻柱拉开,劝着贾张氏回了房间。
易中海站起来大声宣布会议结束,众人各啐一口回屋。
沈浪跟许大茂叙旧,把人给扶回了屋,易中海以为就是普通来串门的朋友。
看傻柱跟秦淮茹还在那儿黏糊,咳了一声,说进傻柱屋里研究研究。
沈浪他们在后院,正好借着后面的小窗户,能听见里面的声音。
“淮茹,我就说吧,没了傻柱你家还能过下去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