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西齐那个黄沙漫天的地方,女子多是皮肤粗糙泛红,皮肤蜡黄暗沉,前凸后翘的魅姬似妖精般,时常勾得一众糙汉子口水直流,只不过魅姬从前是老不死西齐王的姬妾,因此大多数人也只敢在心头臆想。
因此在靖风严肃的耳提面命下,众人一致表示不会吓到人小姑娘。
此时看到目光打量在他们身上的小姑娘时,一群大老爷们儿盯着小姑娘那张娇俏的小脸,眼珠子都要掉下来了。他奶奶的,这世间居然有比魅姬还要勾人的女子。
不,确切的来说,比起魅姬那种风情万种的样子,眼前的小姑娘用病弱西子来形容来得更贴切。
靖风心里爆了句粗口,“咳咳”两声。
这群汉子依旧不为所动。
靖风表示可以理解,在他不曾见过孟绵之时,也自认为当见过世面了,可他头遭瞧见她,那个不施粉黛身着浅绿色宫装的女子,依然怔愣许久,更遑论这些成日里马革裹尸的糙汉子了。
封殇的眼神扫过她们,又将怀里的小姑娘紧了紧,这下头也不让露外头了。
他分明没有言语,却叫这些人浑身打了个冷颤,纷纷别过了眼。他们倒没有那些不该有的想法,只是小姑娘那种含苞待放的模样叫他们一时移不开眼。
呼之欲出的胸脯,都未曾有现下窥探到的,一丝冬日初初绽放的红梅的娇艳欲滴。
反观魅姬,看到这群男人这副样子,脸色黑沉了下来,可终究忍下了,没敢吭声。
封殇说:“先从这里离开再说。”
毕竟这里是封羽琛的地盘,留在这像什么样子。
孟绵偷偷露出双眼,四周封羽琛的人皆被五花大绑,一个个蹲在地上鹌鹑一般,比起封殇带来的这些人的骇人气势,他们似毫无反抗之力的小鸡仔。
她将头迈进封殇的颈窝,多日来的悬着的一颗心终于落了地。孟绵不免想,原先志得意满的要拿封殇作为筹码去和西齐王谈判的封羽琛,当是气的吐血了吧。
封羽琛的确气急败坏。
他一脚踹在树上,脸上的伤还没好,贴身侍卫如履薄冰,将这帮被五花大绑的人松开。
佝偻着背的管家哆哆嗦嗦开口:“殿下,一大帮子凶神恶煞的人不由分说地冲进了府,一上来二话不说就将我等给捆绑了个结实。”
管家瑟缩了下身子。
众人看着神色阴鸷的主子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自封羽琛出发谈判到发现封殇弄丢了开始,场面便一发不可收拾。
西齐王当即就下令控制封羽琛,北梁国的势力与西齐不相上下,但封羽琛目前仅仅是名义上的太子,他上头还有位虎视眈眈的皇姐,历史上的女皇帝不是没有,场面一时剑拔弩张,封羽琛为此吃了许多苦头。
等不知从何处冒出来的一拨人,擒拿住西齐王,西齐王庭内乱,封羽琛才得以趁机逃脱。
贴身侍卫至今仍心有余悸。
他心中想着,那种一步步踩着尸骨从底层爬上来的人,同他这种半路被寻回的皇子截然不同,他够狠也够不要命,人家是光脚的不怕穿鞋的。
贴身侍卫壮着胆子开口:“殿、殿下未能同西齐达成协议要不就算了,咱们也不是非得要西齐的战马。”
尽管知晓西齐国强的不止是战马。
可能是它强悍的兵器、也或是它彪悍的民风,可这种拿命来换的事儿,侍卫是不想再经历了。
侍卫看见了封羽琛眼底一片猩红:“怕死就给我滚。”
侍卫哪敢真滚,他惶恐不已,这件事他连禀报北梁帝都不敢。
封羽琛进了那间屋子,里头空荡荡的,唯有地上孤零零躺着一根银簪子。
“好啊,真是好得很呐,连你也背叛我。”他一掌拍在了桌子上,“将这间屋子里她的东西都给我一把火烧了,给我烧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