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羽琛在腰间探了探,出来的匆忙,荷包没带,他继续发挥不要脸的精神:“快去快去,给小爷我也备一份。”
孟绵咬咬牙,又泄气般妥协,“吃什么?”
封羽琛被她唇红齿白的样子晃花了眼,他甩甩头:“我要清淡点,我皇兄随意。”
孟绵踢踢他的脚:“脚拿开点,我出去。”
封羽琛不大相信她:“你别耍花招,否则,嘿嘿嘿......你知道的。”他笑的阴恻恻的。
......
床榻上传来压抑的咳嗽声,封殇醒了过来。
他的头还有些昏沉,脸上还有道道血痕,好在并无性命之忧。
封羽琛赶忙跑过去:“皇兄,感觉如何?到底发生了何事?”
封殇掀了被子,就要下榻:“无碍。”
封羽琛说:“柳月那个贱人对你做了什么?”
封殇平静说:“不是她。”的确同柳月无关,这次是他有意为之。
封殇看向长街,雪依旧纷纷扬扬,他依旧什么也没有。这几年跟着柳如海,确切的说是跟着柳月的光景,他看清楚了许多,那柳如海只当他是柳月的玩物,接触的都只是柳氏一族的冰山一角,再深的就够不着了,柳如海这步棋就废了。
杨昭这步棋可行。封殇帮着他制造过许多趁手稀奇的玩意儿,他对自己态度也有所转变,这几年也能在他面前说上些话。
一帮花天酒地的纨绔子弟,仗着有个好家世,在京城不干正事。这帮少爷们或许面上不显,但到底心里怎么想他的,他也清楚。
他一直在寻机会,不想,今日,机会送到眼前。
这群混不吝的,前些日子不知得罪了什么人,那人来寻仇,就站在那屋顶上,手里举着一把弓,直直对着他们这一群人。
封殇装没看见。
一群人勾肩搭背站在酒楼门口,喝的醉醺醺的,谁能料到,箭没射下来,一辆马车发了疯般朝着他们撞来。几个人当场酒醒了大半,根本来不及躲闪。
伴随着而来的是利箭破空的声音,直冲杨昭面门,那人放了一箭就隐去了身影。
电光火石之间,封殇飞身而上,一把握住飞来的箭头,箭头被他夹在拇指和食指之间,巨大的冲击力,他的手顿时血流如注。
他顾不得许多,转身跃上了发疯的马背,箭身倒转,他手臂蓄力,狠狠扎进马的脖颈,又猛力拔出,鲜血喷溅,马儿嘶鸣声划破长空,应声倒地。
封殇摔落在地,脸贴地面滑行数米,浑身散了架般,脸上传来火辣辣的痛。
酒楼门前的纨绔们惊魂未定,本以为今天就要交待在这里了,没想到封殇接住了箭,把马杀了,他们才能逃过一劫。
他们哪里见过这个阵仗,身子都吓软了。
杨昭率先反应过来,抖着手将封殇拉了起来:“今日幸得你出手我们才捡回一条命,日后只要你开口,我们无不答应。”他看了其他人一眼:“你们没意见吧。”
几人心有余悸,纷纷附和,他们互相搀扶着回了府。
封殇拒绝了他们要送自己去医馆的提议,他硬撑着到了束风馆附近才倒下。
他明白,这一步棋他走对了。他一无所有,但是没关系,这些他可以凭本事去拼。这些年,他在柳府只要一得空就在书房看书,在柳家铺子里也偷偷安插了眼线。
因着柳月并不乐意去国子监,他深刻明白一旦她不去了,自己就没了机会了,这件事迫的他不得不另辟蹊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