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差不多”,周群率先笑了,有一个听话的老公,虽然有点爱打牌,可是工资一发,大部分还是会交到自己手上的。
比起那些爱打牌、不把老婆当人,想打就打的男人,杨大毛在对待周群的态度上,还是非常好的!
相比那些经常被老公虐待的女人,周群就感觉自己活得开心多了,最起码的女人幸福指数就比人家高几十个百分点。
不行,我得去问问他,为什么阳城大道两边都成了工业园区,唯独把我们这一带撇开不投,他是什么意思?曾红英突然想起中午对面孔塘村的闺蜜邓疯子跟自己说起拆迁时的那副得意张扬的脸,还说什么今后就算曾红英的老三找回来了,自家的漂亮女儿也不准备嫁给曾红英家当小媳妇了!
为什么?邓疯子家马上拆迁,就可以得到几十万,到阳县县城可以买两套电梯房了!
城里的电梯房比起农村来,那可是强多了,既干净又舒服,住得高又看得远。曾红英一生在农村受穷,做梦都想成为城里人。
年轻时曾红英就想成为城里人,那时候家村人想成为城里人可不容易,曾红英对此事是锲而不舍,花了整整十年,找关系,托人帮事,自己也装了十年身体有病,耗尽了所有的积蓄,终于在周凯十二岁的那年,解决了一家人的城市户口,可曾红英还没有来得及高兴和炫耀,第二年的暑假,自己最疼爱的小儿子就失踪了!
警察前前后后来了好几趟,最后得出的结果是失踪!
这让曾红英在几天内面色就老了许多,见人都感觉自己低人一等。
从此之后,原本见人就笑的曾红英,再也看不到笑容,脾气也越来越暴躁,动不动就朝周春成发火。
这些年周春成没少挨骂,但是周春成明白,自己的老婆所承受的心理压力有多大,挨骂就挨骂吧,总比憋在心里憋出病来强!
曾红英说出此放话时,杨大毛正想说时,周益开了口:“哎呀妈,你凭什么去问人家,你以什么身份去问人家?你也不想想,人家到我们家多少趟了,每次人家叫你们的时候,你们还一副清高的样子,还给人家摆脸色,现在是什么年代了,笑贫不笑娼,你家有钱,你就是大爷,你家没钱,人家都瞧不起你!”
“钱钱钱,你就知道钱,你在矿上一个月能赚多少钱,又给了我多少钱?你媳妇每天带小孩,饭菜都是我送到手上,我说过钱了吗?”曾红英看到周益也怼自己,不由得火起!
“这是两码事,周益站了起来,你看看下毛塘的邓家,上面有个在银行里当官的亲戚,个个做生意,现在有钱了,城里不但买了房,还买了车呢?”
“那是人家有本事,伍家不是很牛皮吗,想跟我斗,现在还不是全部倒了,三兄弟据说到新疆流浪去了!”曾红英此时有点自豪!
“伍家倒下是你的功劳吗?,那是你不愿意认的周凯的杰作,再说了,伍家三兄弟不是去新疆流浪,是判了无期,这辈子都很难回来了!” 周益笑道
“这么严重?”曾红英有点吃惊!
“这些都是轻的,伍朝明三兄弟聚众赌博,放高利贷、逼人家女学生卖身,在酒吧里卖禁药,替人家收债,在苏南逼死一家三口,什么坏事都做,好在不是为首的,不然,上次就被武警的机枪突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