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她日渐信任他、依赖他,那些恐惧在她自己的努力排解和他的温柔抚慰下渐渐减少,她觉得自己可能......大概......可以接受他了。
可他总是半途而废,让她有些怀疑他是不是雷声大雨点小,没有能耐继续下去?
转眼进入六月底,李南照算了算时间,发现自己的例假快要来了。
她心里着急,有苦说不出,那几天她半点不给程中谋好脸色,看到他就莫名其妙生气。
程中谋却好像完全没有发现她的不满,早上起床时还非要背她去浴室洗漱。
结婚后他好像特别喜欢背她、抱她,就连两人看电视时他也非要抱她坐在他腿上。李南照由刚开始的不习惯到慢慢习惯,这大概就是嫁给一个身强力壮的男人的好处吧。
有那力气不在床上表现,瞎折腾这些干嘛!
吃早餐时,李南照懒洋洋拨弄着碗里的牛肉米粉,想到半年黄金期在前几天彻底过去,她心里难受。
程中谋问:“是不是不合口味?要不我煮点粥给你,早餐没吃饱,一天都没精神。”
他记得她就爱吃这种卤牛肉米粉,还要多加一些冰糖,口感微甜,奇奇怪怪。
李南照瞥他一眼,那眼神里饱含幽怨和谴责。
谴责他守着一片责任田却不耕田、不播种,天天来松土有屁用!
程中谋被她那样复杂难解的眼神看得微微挑眉,忍不住凑过去问:“谁欺负你了,怎么这样不高兴?”
李南照叹气:“我今天没胃口。”
她将筷子搁下,转身去了浴室漱口。
程中谋不放心,追过来问她:“是身体不舒服吗?”
李南照没好气地想,她欲求不满这事能说得出口吗?
她推开他,坐在梳妆台前梳发,打算出去逛逛,不然她在家要被气死。
前几天她去医院复检,医生说她的巧囊没有复发,这是好事,能备孕还是尽快尝试备孕。虽说过了黄金期希望小一些,但只要巧囊没有复发,就有可能。
可是男人不行动,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程中谋洗好碗,推门进去时突然听到一声惊叫,他才发现李南照在换衣服。
他有些尴尬地摸摸鼻子,连退几步刚要出去,李南照突然转身过来喝道:“你站住!”
程中谋看到她刚套好的连衣裙还没扣上纽扣,那片雪白的胸脯露出小半,他眼睛都直了。
李南照一步步走过来,她刚刚从梳妆镜里看到他慌乱后退的动作,就像躲避什么病毒似的。
她眼里窜着怒火:“你什么意思?”
程中谋口干舌燥,眼神乱飘,根本不敢看她:“什么?”
李南照突然伸手一把抱住他。
程中谋惊愕瞪大眼睛,疑心自己有没有理解错?
她的手就像柔软的藤蔓一样从他的衬衫下摆钻进去,在他胸口前攀爬。
程中谋被摸得低低哼了一声,一把攥住她的手想阻止她,却被她用力甩开。
他有点儿被她的勇猛惊到,一时愣住。
她闭着眼,像风中颤巍巍的花朵一样主动吻上来。
如果再不明白她的意思,那他就不算男人了。
多日来温水煮青蛙,煮的是她,熬的却是他。
此刻终于熬到了火候,熬到青蛙放下害怕表示想要他,可真不容易。
程中谋弯腰一把抱起李南照走到床边,才刚把她放在床上,她就奋力直起身,两手伸过来撕扯他的衣服,似乎是怕他又跑了,先剥光再说。
程中谋被她闹得气息不稳,有一种李霸王要对他硬上弓的感觉。
李南照伸手来解程中谋的皮带,越急越解不开,动作也急躁起来。
程中谋赶紧摁住她,声音黯哑:“我自己来!”
两人再一次赤诚相对,李南照闭眼乱摸,凭着一股孤勇,手脚并用紧紧缠住他。
为了孩子,她拼了!
程中谋没想到她今天的气势这么凶猛,他的防卫本就是强弩之末,哪里经得起她如此主动?
两人在床上翻滚,薄薄的被单起伏不定。
紧要关头,他还是有些迟疑,牢牢盯着她问:“南照,你准备好了吗?”
李南照没好气道:“你到底行不行?不行就换人!”
两人都脱得像两只秃毛鸡了还问这种话,能不能痛快点!
她的话激得程中谋太阳穴边的青筋狠狠蹦了一下,他一鼓作气沉下身去,彻底拥有她。
刚刚还挺牛气的李南照嗷一声惨叫,有一种突然被生活毒打得认清了现实的感觉。
她的眼泪说来就来,下意识挣扎,奋力想推开他:“你走开!”
程中谋快要被她折磨死,埋头在她颈间求饶:“祖宗,你到底要我怎样?”
刚才死活拽着他不放的是她,现在撵他走开的也是她,做人可以这样反复无常的吗?
李南照想起是自己主动的,只得放弃抵抗,抽抽噎噎道:“我不知道这么难受......给你一分钟,你快点。”
程中谋简直要败给她了,一分钟,侮辱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