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行追了上来,上气不接下气的大口吸着气,车夫累得还在路上坚持的跑着,手脚并用的爬到了石桥旁,直接躺在了地上。
而在桥下不远处的河水中,琳琅和张勇正欢快地忙碌着。琳琅身着一袭淡粉色衣裙,她轻盈地踏入河中,河水没过她的脚踝,浸湿了裙摆。她专注地盯着水中游动的鱼儿,双手敏捷地伸向水底,试图抓住那些滑溜溜的鱼儿。一旁的张勇则配合默契,伸出双手,时刻准备接应琳琅的战利品。两人不时相视一笑,脸上洋溢着快乐的笑容。
然而这一幕落入曾行眼中,却是别样滋味。他看着琳琅和张勇之间亲密无间的互动,心中的醋意如潮水般汹涌而来。他眉头紧皱,嘴唇紧闭,脸色变得阴沉难看,原本挺直的鼻梁此刻也显得有些歪斜,就连那双平日里温和的眉毛此时都紧紧拧在了一起。
江预就这样静静地站在岸边,目光柔和地落在不远处正在打水漂的向晚舟身上。只见她手中拿着一块扁平的石头,微微弯下腰,将石头用力地贴着水面扔出去。那石头就像一只轻盈的蝴蝶,在波光粼粼的湖面上跳跃着、滑行着,留下一串串美丽的水痕。
向晚舟似乎玩得十分尽兴,每一次成功的水漂都能让她兴奋不已。当她打出一个特别漂亮的水漂时,脸上更是绽放出如春花般灿烂的笑容。这时,她竟然情不自禁地提起自己的衣裙,欢快地转了两个圈。那裙摆如同盛开的花朵一般,随着她的转动而飞舞起来,与周围的美景相得益彰。阳光洒在她身上,仿佛给她披上了一层金色的光辉。
她不经意间,发现了在桥上看自己的他,然后放下衣裙,缓步走到他身边。向晚舟看着这位手下败将带着嘲讽的意味说道:“江大人脚力不错,这么快就跟上来了!”
江预,嘴角翘了一下说道:“夫人果然机智,不仅如此快就找到马和车,而且还把我的马和车也抢走了。为夫有些明,你是如何把我的车和马也弄到手的?还请夫人指点一二!”
向晚舟站在桥上,把手里的石块往琳琅的位置一扔,转身平静的看着江预说:“你的马是公马,我的马是一匹想生马宝宝的母马。”
江预听了,恍然大悟,眉头一抬,看着向晚舟说:“原来如此,是我大意了!”
琳琅被溅了一身水,正想要开骂,方知道是向晚舟扔,立马转弯说道:“小姐真是好手法。”张勇看了琳琅的样子,忍不住大笑起来。
琳琅和张勇走到桥上来时,发现曾行那难看的表情时,琳琅问道:“曾大叔,你的脸色怎么如此难看?”
江预和向晚舟听了琳琅的话,回头看向曾行,江预是明白曾行为何如此,可是向晚舟看着他问道:“曾行怎么啦?”
曾行听到琳琅叫他曾大叔,顿时怒火中烧,跳上身边的马车,驾着车就走了。
向晚舟、琳琅和张勇不明所以,江预看着三人吃惊的样子,极力的忍着让自己不笑!
张勇驾车快速的去追赶曾行,车里的琳琅紧紧抱着向晚舟,嘴里说道:“这个曾行,是得了羊癫疯吗?张勇,你可以慢一些吗?”
向晚舟说道:“琳琅,跟你说了多少次了,不要这样骂人!”
只见张勇双手紧握缰绳,一边奋力赶着马车,一边大声喊道:“慢不了啦,琳琅,你可得坐稳了!”话音刚落,他猛地一挥鞭子,那骏马吃痛,瞬间撒开四蹄狂奔起来。
坐在马车内的向晚舟猝不及防,整个身子猛地向前一倾。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原本稳稳坐在一旁的江预眼疾手快,迅速地从自己的位置上挪动过来,一把将向晚舟揽入怀中。而向晚舟也顺势倒进了江预宽厚温暖的臂膀里。琳琅也倒在了向晚舟的怀中。
向晚舟第一次这样倒在一个男人的臂膀里,她有些慌张,便赶紧推开琳琅,抽回了身体,端坐着,侧着头看窗外的风景,尽量避开江预的目光。而琳琅则在大声说着张勇。
江预目光温柔地凝视着那显得有些局促不安的向晚舟,他的嘴角轻轻地上扬,勾勒出一抹若有若无的笑容,轻声说道:“保护夫人乃是为夫应尽之责,夫人切莫感到难为情。”
向晚舟听闻此言,她下意识地用手指轻轻地敲击着自己的膝盖,仿佛这样能稍稍缓解内心的紧张与羞涩。然后,她微微颔首,朱唇轻启道:“多谢夫君关怀,妾身感激不尽。”说罢,她抬起头来,美眸流转在车外的风景之间。
一路疾驰,到了城门楼。此时,张勇定睛一看,只见曾行独自一人静静地坐在车上。与方才怒发冲冠的模样相比,此刻的他似乎已经稍稍平复了一些情绪,但那紧皱的眉头和微抿的嘴唇依然透露出他内心的不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