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了一声,扭过了脑袋,不再擅动。
听候沈长乐发落。
沈长乐见那个蔡蔡眼珠还在滴溜溜乱转,嘴上也在遮掩,蔑笑道:
“是这样吗?可本宫怎么听说,是你先动的手?”
那人见谎话被拆穿,惊慌失措地跪伏在地,一时间抖成了筛子。
“小人与他理论,他却大肆咒骂,小人气不过这才……”
“那就是承认,是你先动的手了?”
他再无话可说,只得颔首称是。
“承认就好,本宫记得……你是广平城添补进来的护卫吧?”
“是……”
他吓得脸色煞白,眼圈都红起来了。
沈长乐也没留情面,直接转过了身。
“本宫不懂,广平城知州怎会将你这样娇贵的公子哥召进府衙。
你这样连同伴鼾声都受不了的人,本宫是万万不敢用的!
收拾一下行李,回广平去吧!京城危险,不适合你。”
那人见她要赶他走,急忙求饶:
“殿下……殿下,您听我解释,事情不是这个样子的……将军!陆将军……”
陆明朝看他就要将他牵扯出来,急忙下令堵住他的嘴。
“还等什么?还不遵守公主的命令,将人扔出去!”
“将军,将军您帮……”
话还没说完,就被一左一右的人捂住嘴巴,拖了出去。
站在蔡蔡身边的祝九行见到这一幕,得意地笑骂了句:
“活该!”
又瞥了眼陆明朝,故意摇头晃脑地大声气他:
“还想求陆将军帮他,殊不知……陆将军也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咯!”
惹得陆明朝恶狠狠地看了过去,眼睛里似乎有火在烧。
看出他眼中浓烈的恨意,怕他会报复祝九行,沈长乐难得地对祝九行端起了公主的架子。
正声唤他:
“祝九行。”
祝九行也很有眼色地单膝跪了下来,抱拳听命。
“草民在。”
“你夜半闹事,与人争斗,本宫不能因你是驸马手足,便多加偏袒纵容。”
听着她疏离的语气,祝九行偷瞄了她一眼。
还以为她真的生气了,态度也认真了起来。
乖觉地颔首认错。
“草民知错。”
“既然知错,本宫就罚你……队伍进京前,禁闭三日。”
祝九行一听便知……
沈长乐这是在保护他,免遭陆明朝报复!
倏忽抬首,咧嘴一笑,叩首谢恩。
“是,草民领罚。”
沈长乐看着他调皮模样,微不可察地勾了勾唇。
又环视着眼前跪成了一片的护卫营,正声警告:
“此外,本宫方才听见,有人在议论驸马出身!
念及初犯,本宫这次不罚你们,但,本宫要你们谨记——
英雄不论出处!无论江辞安从前如何,如今他已是本宫的驸马,是大齐皇室!
若再有人敢随意置喙,皆以不敬皇室之罪论处!”
众人胆寒,都心虚地悄悄对视。
见她将在场所有人都斥责惩处了,却独独维护了江辞安。
彼此心下便都明白了,公主殿下真的很看重这位驸马爷!
虽不知为何,他们的婚事一直没有昭告天下……
但这个江辞安,绝不是他们能随意轻视的人!
便都惶恐俯首,齐声应话:
“谨遵公主殿下教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