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辞安也起了,正要去找她。
见她回来了,大步迎了过来。
“去哪里了?怎么不叫醒我陪你一起?”
沈长乐看见他着急的模样,莫名想起了祝九行吃奶孩子的比喻……
突然觉得有些贴切!
掩唇失笑。
看着他疑惑的模样,轻声安抚:
“我去看望皇叔了,他非要明日启程回京,皇兄拗不过他,只好答应。”
回首吩咐白雉摆膳。
本也没把这个放在心上,哪知……
白雉才一出去,江辞安就紧紧抱住了她。
不安地央着她:
“长乐,答应我,不准再离开我!”
沈长乐愣住了。
这也才知,他刚毅的外表下,多么缺少安全感。
轻轻拍了拍他的背,她柔声哄着:
“好,不会离开你的,放心……”
他还不肯放开手,紧紧地抱着她,心里才踏实。
直到听见门外响动,他这才松开。
丫鬟婆子们一进来,转头就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重新变回了往日那个冰冷淡漠,生人勿近的驸马……
吃过晚饭,二人简单地温习了一下山洞内未完成的功课,早早便休息了。
第二日启程时。
沈长乐发现,戚琼玉也与大部队汇合了。
许是被人教唆,她总是故意往她身边凑。
还专挑江辞安在她车里的时候!
有她在……
两个人想温存一下,都不得行!
这日,她又来缠着沈长乐温书。
江辞安烦得不行,也要避嫌,只好离开了马车。
跟祝九行在队首骑马,全程脸都黑得像个锅底。
祝九行和他说话,他也不理人。
“二哥,你说这当大官是好哈!那在州府吃那个宴,好几个肉菜,真香啊!我这辈子都没吃过那么好吃的菜!
哎?二哥,你说一个知州都能吃这么好,那宫里岂不是天天吃金子啊?
你问没问过嫂子,宫里啥样的?是不是房梁都是金子打的……”
见江辞安不理他,他一个劲儿地追问:
“二哥,你咋不说话啊?二哥?”
“别来烦我!”
江辞安打马先行,将他甩在了身后。
祝九行不服气地嘟嘟囔囔:
“嘁,我一个人在这儿好好骑马,不是你来找我的吗?谁烦谁啊……”
忽地想起了什么,他打马追了上去。
“二哥!你该不会是被嫂子赶出来了吧?”
他也没忌讳,高声喊道。
惹得周围护卫都抬头看向江辞安。
江辞安是真想抽他,沉声斥责:
“胡说什么?”
“那你为啥突然出来骑马了?”
江辞安这才叹了一声,烦闷地捏了捏眉心。
“有人在她车里。”
“又是那个野女人?我看她就是故意搅和你俩的!这可不行……我得想个法子治治她!”
祝九行眼珠一转,馊主意就来了。
将江辞安拉进了马车。
大喇喇地喊着沈长乐:
“二嫂,你给二哥用的那个什么合欢蛊还有吗?给我拿点!”
沈长乐一头雾水,看向同样疑惑的江辞安,反问道:
“合欢蛊?”
衷情蛊吗?
还是合欢香?
“是啊,我二哥都和我说了,要不是那个什么蛊,他咋能对你这么欲罢不能呢!”
江辞安怕长乐多想,狠狠拍了他后脑一巴掌。
“瞎说什么?又找打了?”
祝九行捂着后脑,凑到戚琼玉身边,故意说给她听:
“本来就是嘛!我都知道,想要一个人疯狂地爱上你,就给他用那个合欢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