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这个,沈霆昱就无语。
他长叹一声,摇了摇头。
“当日苑阳遇刺,我将暗卫都留给了你,却不想才离开苑阳,就又遭到了刺杀。”
“什么?可受伤了?”
沈长乐紧张地提起帕子。
叫卑微的皇叔倍感欣慰。
“是受了点伤,不过没什么大碍,掉落山崖后几经辗转,就流落到了牛头帮。”
“掉落山崖?”
沈长乐吸了一口凉气,眉眼间满是担忧。
“皇叔,让我帮你把把脉吧,可不要落下什么病根才好。”
见沈长乐这么担忧他,他之前的失落少了许多。
只是心里还有些委屈。
“病根倒是没落下什么,只是刚刚在山寨里,也受了点伤……”
“啊?在哪里,我看看?”
沈长乐一听,很是愧责。
毕竟刚刚马车里只顾着江辞安的伤势和情绪,都完完全全忽视皇叔了……
焦急地看向他伸出来的手……
哦豁!
手指上的割伤就不要拿出来和江辞安的两肋插刀比了吧,皇叔!
沈长乐无奈地抬眸看他。
唇角抿成一条直线,很是无语。
沈霆昱却不以为然,眉头半抬。
“射箭时弓弦勒伤,若是处理不善,断了指头也是有的!”
哦,好好好!
沈长乐只好用帕子帮他包好。
“好了,这下应该不会断掉了。”
她像小时候皇叔哄她一般,耐心哄着,还轻轻吹了一下。
沈霆昱见她这般,心满意足地勾了勾唇。
将话题引了回来。
“所以,你肚子是怎么回事?看上去不像四五个月身孕的样子。”
沈长乐怕被他骂,捂了捂肚子。
转过身遮掩道:
“可能是我的娃娃比别的娃娃小。”
“啊?”
简直闻所未闻。
沈霆昱蹙眉,越看越不放心。
“还是明日找郎中看一看。”
“呃,不必了,我昨日刚刚看过大夫……”
她心虚地捧起了茶碗。
却又被沈霆昱按下。
“你有身孕,少饮浓茶。”
沈长乐见他这般上心,又有些自责。
不怪人说女大不中留啊,她竟也会为了男人欺骗皇叔……
略显沉闷地低下了头。
沈霆昱不察,与之闲聊:
“离京这两个月,初心可改?”
沈长乐抬起眼眸,轻轻摇了摇头。
郑重其事地说:
“皇叔应该也看见了,辞安他,待我很好。”
沈霆昱放下茶盏,睫毛遮掩着心事。
他知道江辞安表现不错,可正是因为这样,他才为难……
可到底,国事为重!
他还是狠了狠心,沉眸说道:
“在牛头帮时,我听见消息说,有一支强硬的剿匪队伍,自京城一路南下,沿途剿灭山匪数处!
同时边境也有消息,安岳两国大兵压境,双方蠢蠢欲动,战争一触即发。”
安国勾结岳国,双双来犯。
只有江辞安亲自上战场,安国才会忌惮退兵!
齐国也才有一线生机……
沈长乐不知他心中盘算,只是惊诧:
“什么?安岳两国同时犯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