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定然不会再像从前一样,对她那么好了!
哼,沈长乐,还敢跟老娘走着瞧。
今天就让你知道知道老娘的厉害!
她理好衣服,昂首挺胸地离开了。
沈长乐这边还浑然不知。
熬好了药,恰好祝九行也吃完了早饭。
二人一道回来。
他有心进去看看二当家,被沈长乐婉拒了。
“折腾一上午了,你回去休息吧,等他醒了,我再叫你。”
“那行吧,有什么用得到我的地方,嫂子你随时来找我!”
“好,今日多谢了……”
“哎,嫂子你就别和我客气了!”
江辞安听着门外的谈笑,脸色愈发阴沉。
拳头也攥得死死的,指尖关节隐隐泛白。
随后,沈长乐便端着药进了屋来。
见他靠坐床头,面上闪过一瞬惊喜。
“江辞安,你醒了?”
神色自然地将药碗端了过来。
没有丝毫心虚和慌张。
“太好了,快把药喝了,你都不知道,我今天早上一醒来看见你高热了,快被吓死了……”
她用勺子搅着苦味弥漫的药碗。
盛了一勺不知是何药效的漆黑汤药递了过来。
叫他更恼。
她看不出他在生气吗?
还在嬉笑!
沈长乐还真看不出。
他生不生气都是黑着一张脸的。
她都习惯了。
谁让她上辈子欠他的呢!
好心好意地舀了一勺药,喂到他嘴边。
却被他抬手推开了。
连同另一只手的药碗。
一齐掀翻在地。
沈长乐愣在了床边。
怔怔地看着他。
“江辞安,你……这是怎么了?”
没有他想象中的哭闹。
也不像以往假装委屈。
她沉着又冷静,瞳孔颜色渐渐幽深,她在思考。
江辞安分辨出,这是真实的她。
是那个能在山寨中自保,还能勒索野龙湾的她。
与面对委委屈屈的她时不同,他突然就自卑了。
她贵为公主。
他不过山匪。
他有什么资格吃味?
本就是逢场作戏……
他到底动了真心……
想到这里,他沉下了目光。
歪身躺下,背对着她生闷气去了。
沈长乐皱了下眉头。
蹲下来兀自收拾碎掉的药碗。
锋利的瓷片割破指尖,疼得她倒吸一口冷气。
抬眼看床上的人……
他听见了,也有些在意。
但是,克制着没有转身。
沈长乐失落地垂下目光,手上收拾着碎瓷片。
心里却在琢磨,为什么他会一醒来就闹脾气……
沉默地收了瓷片出去。
她又盛了一碗药回来。
任由指尖滴血,她端着药碗站在床边。
沉静地开口。
“江辞安,刚刚我不在时,有人来过?”
她实在冷静。
让他有些……自愧不如。
终于转过身来。
抬眼就是她白皙指尖上刺目的红。
血都流到了腕上,也不知道包扎!
他压了压眉头,愤恼地坐起身来。
一言不发地拉着她坐到床边,沉着脸帮她擦掉血迹。
她却抽回了手,再次问道:
“杨晓翠来过?”
他犹豫片刻,闷声应道:
“……嗯。”
她就知道!
狗爹养的!
她深吸一口气。
将他昏迷时发生的事,一五一十讲给了他。
见他眉目渐渐舒展开,知道他不再误会了。
方才蹙起秀眉,捧起被碎瓷片划破的手。
大眼睛一眨一眨间,已然盛满了泪花……
江辞安见状,周身汗毛一竖,暗呼道:
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