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不是还没到接下掌门令牌吗?您如果接下了,我当然心甘情愿的会给您行叩拜掌门的大礼。”
“你这么擅自做主的把那令牌给我,你那位老祖能同意吗?其他人能同意吗?”
“这正是我老祖的意思,他担心自己遭遇不测以后,掌门令牌落入歹人之手,因此特意将此令牌交给我,吩咐我见机行事,以保全门内平定,不受损害。”
“嵇老板,你说我这是趁人之危呢?还是见义勇为?”
“呃?您当然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极富侠义心肠,是我辈楷模啊!是当之无愧的掌门继任者!”
“我是真担心被你捧的高、摔的重啊!而且,嵇老板,你实在居心叵测!”
“姚掌柜此话怎讲?”嵇正扬冒着冷汗明知故问。
“还用我说,你在这儿恭恭敬敬的把掌门令牌给我,明摆着是要让外边那些人透过玻璃门窗看见,把我当靶子使。”
“呃?”嵇正扬的心思陡然一转,随即“咚”的一声跪了下去,他额头触地、双手捧着令牌,梨花带雨、痛哭流涕的抽泣起来:“姚掌柜,嵇某知错了,但无论如何请您网开一面收下令牌,这事关天鲲的生死!我如果不幸身死,在九泉之下也会铭记您的大恩大德!”
说罢,嵇正扬站起身将令牌轻轻搁在姚良旁边的高脚四方小桌上,然后再躬身九十度一拜,接着慷慨就义般大步流星的“噔噔”走出门外,昂首挺胸冲着路灯昏暗的安静街道上大喊一声:“你们几个老不要脸、没有良心的宵小之徒,来啊!让嵇爷开开眼,见识一下你们的卑劣手段!”
姚良伸手拿起桌上的那块令牌把玩、观看时,心里不由得一叹:“这嵇老板倒是能豁的出去!不愧是执掌天鲲集团的大老板!”
边缘呈波浪状的天鲲掌门令牌应该是用一种玉石雕琢而成,一面是形似鲸鱼、胸鳍如翅、尾像蝶翼且呈飞腾状的传说神兽鲲,跟那张银行卡上的鲲一模一样、栩栩如生,可见其雕工十分了得;一面是上下两个古体字,姚良猜测是天鲲俩字。
看来,这令牌的年代很久远啊!
一支一尺长的竹筷“嗖”的一声极其强劲的射向了嵇正扬的脑门。
嵇正扬立即抬手一指,点向竹筷尖。
他自信能用自己锤炼了三十年的玲珑杵一指头崩碎了贪吃罗锅的那支竹筷。
岂料,竹筷尖与嵇正扬的指尖即将相触的时候,竹筷尖端突然射出一根细针。